从《杀死一只知更鸟》看人生最该看透的5个真相
黑塞说:“世界上任何书籍都不能给你带来好运,但它能让你悄悄成为自己。”有些书读着读着,内心的偏见与束缚就会少一点,它们像一把刀,砍向我们内心的藩篱,让我们看见更大的世界、更宽阔的人生。人生只有一次,但阅读能让我们多活很多次——我们只能选择一种人生,却能从别人的人生里感悟自己的生命。
1960年,哈珀·李的《杀死一只知更鸟》出版,30多岁的她一举成名,该书随后斩获普利策文学奖,几十年来被翻译成数十种语言,影响了无数人。不同的人能从这本书里读到不一样的东西:迷茫时,它告诉你人生要在幽暗不明中寻找方向;恐惧不前时,它警示你“因恐惧而停止反抗,我们就完全失败了”;试图评判他人时,它提醒你“你永远没法真正了解另一个人,除非你钻进他的身体里,用他的眼睛看世界”。再读这本书会发现,能让我们过得更好、更平和、更宽容、更充满爱的,不仅是物质,更是心中的教养、骨子里的善良与勇气,以及不断增长的智慧。在这个充满偏见和阻碍的世界里,以下5个真相能让我们越活越好。
一、允许别人做别人,让自己做自己
梅科姆镇是个破败的老镇,下雨天街道会变成红色烂泥坑,人行道杂草丛生,县政府大楼摇摇欲坠。那个年代生活节奏极慢,人们慢悠悠地穿梭于广场和店铺,没什么地方要去,也没什么东西可买。在这样的小镇里,很多事情都墨守成规,若有人生活与众不同,必然会引来好奇与非议。
拉德利就是这样一个“怪人”,他常年闭门不出、不与他人交往,连他的住处都让镇上的孩子充满好奇与恐惧,人们甚至传言里面住着“万恶的幽灵”。孩子们把探索他的住宅、引出他本人当作冒险,镇上所有小偷小摸的事情,大家也都习惯性归咎于他——只因为他的生活方式与众人格格不入。
每当儿女斯库特和杰姆向父亲芬奇先生打听拉德利的事情,芬奇先生都只回答:“管好自己的事,让拉德利家的人管好他们的事。” 当孩子们用尽方法试探、想要引出拉德利时,芬奇先生严厉责备:“别再去折磨那个人了。” 他试图让孩子们明白,拉德利不出门只是因为不喜欢出门,杰姆和斯库特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拉德利也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让自己成为自己是能力,允许别人成为别人是胸怀。可现实中,很多人总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理解的生活才是“好生活”,狂妄地对别人的人生指指点点,最终只会徒增烦恼、让彼此痛苦。唯有允许别人做别人,也坚守自己做自己,人生才能拥有更多自由与美好。
二、不评判别人,也不必在乎别人怎么评价
我们常常在不经意间评判别人,也在被动接受别人的评判。斯库特刚上学时,因为已经能读会写,遭到了老师的责问,老师看她的眼神甚至带着嫌恶,还要求她转告芬奇先生“不要再教她识字”。斯库特解释父亲没时间教自己,可老师固执地认为,若非父亲教导,斯库特不可能识字,还警告她“阅读最好从一张白纸开始”,暗指芬奇先生不懂教育。
老师的话让斯库特十分烦恼,甚至不想去上学。但芬奇先生告诉她:“如果你学会一个简单的技能,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就顺畅多了——你永远也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除非你钻进他的皮肤里,像他一样走来走去。” 他没有随意评判老师的做法,而是引导斯库特理解对方有自己的立场,还和斯库特约定:她按时上学,回家后仍可以一起读书看报。
芬奇先生从不随意评判别人,也这样教育儿女。有家境不好的同学来家里做客,吃饭时行为粗鲁,斯库特十分看不起,觉得吃饭就该温文尔雅,芬奇先生却耐心教导:“并不是所有人的吃饭习惯都一样。”
在这个世界上,若过分在乎别人的评价,就等于把自己的人生放进别人的嘴里。人生是自己的,滋味如何不在于别人的评判,而在于自己的体验。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我们无法真正了解他人,自然也没有随意评判别人的资格。
三、我们终其一生都在对抗外界的偏见。
梅科姆镇白人居多,黑人极少,当地白人莫名地自以为高人一等,瞧不起黑人,这种偏见由来已久,却没人能说清白人“高贵”在哪里。后来芬奇先生决定替黑人汤姆辩护,这件事在镇上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带着嘲讽和鄙视的态度议论他。
有一天,斯库特在学校听到同学说父亲“要替黑鬼辩护”,愤怒地和对方大打出手。回家后她问父亲:“你在替黑鬼辩护吗?” 芬奇先生柔和地纠正:“不要叫黑鬼,那是个蔑称。” 斯库特反驳“学校里所有人都这么叫”,芬奇先生坚定地说:“从现在起,从所有人里减掉一个。”
偏见之所以强大,往往是因为所有人都参与制造偏见。身处这样的环境,很多人要么被偏见击倒,参与制造新的偏见;要么被偏见攻击,无力反抗只能逃离。芬奇先生为汤姆辩护的案子其实很简单:汤姆生性善良,见白人姑娘生活困苦便经常帮助她,却惨遭姑娘的酒鬼父亲诬告,姑娘也迫于压力不敢说出真相。芬奇先生在法庭上直言:“他并没有犯罪,只是触犯了这个社会里一条根深蒂固的法则——不管是谁违反了,都注定会被当做异类清除出去。他是极度贫穷和无知的受害者。”
过去100年里,白人与黑人的冲突中,无论对错,黑人几乎都以失败告终,但芬奇先生说:“总不能因为过去这100年我们一败涂地,就放弃争取胜利。” 在这个充满偏见的世界,总要有人率先打破偏见。实际上,我们终其一生都在对抗外界的偏见,努力成为真正的自己。而打破偏见的勇气和力量,很多时候都来自读书。正如书中对勇气的定义:“勇敢就是在你还没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注定会输,但依然义无反顾地去做,并且不管发生什么,都坚持到底。一个人很少能赢,但也总会有赢的时候。” 在成为自己的路上,别因为怕输而停止脚步。
四、读书和不读书的人生,真的不一样
每个人都只有一次人生,但喜欢读书的人,能在每一本书、每一个故事里体会另一种人生,面对世界时也会展现出完全不同的态度。不读书的人,看待世界只有一种僵硬的方式、一个狭隘的角度,他们活在自己的偏见里,不知道人生原来是一片旷野,更无法理解这片旷野的广阔。而喜欢读书的人,能从不同角度看待世界,有能力跳出自身的狭隘偏见,以更客观、更合理的视角审视世界与自己。
人生真正的自由,不是肆无忌惮地放纵,而是知道自己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而这份认知,往往来自不断读书——唯有读书,才能让我们看到人生的种种可能。几年前“读书无用论”盛行,持这种观点的人大多站在“赚钱”的角度:有人初中毕业打工月入上万,有人大学毕业月薪3000,似乎读书确实“没用”。但人生的好坏,从来不能仅用钱来衡量。苏格拉底一生贫穷,常年穿一件外套、赤脚走路,却能面对大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感慨“这么多东西都是我不需要的”。
《杀死一只知更鸟》里的芬奇先生就很喜欢看书,这些书给了他对抗偏见的力量。面对充满偏见的世界,他既不被偏见左右,也不参与制造偏见,始终听从良心的指引,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斯库特和杰姆也受父亲影响喜爱读书,即便年纪尚小,也在努力克服自身的偏见。这个世界充斥着偏见,读书能让我们拥有选择人生方向的能力,不随波逐流,始终坚守本心。
五、问心无愧地活着,不要给灵魂抹黑
什么样的生活才是最好的生活?答案一定是“问心无愧的生活”,是“不给灵魂抹黑的生活”。芬奇先生因为替黑人辩护,在梅科姆镇成为众矢之的,很多白人都反对他的做法,认为他“错了”。斯库特也疑惑地问父亲:“你一定是错了吧?因为大多数人好像都认为他们是对的,你是错的。”
芬奇先生告诉女儿:“每个人怎么想都是他们的权利,他们的看法也有权得到尊重。但在接受他人之前,首先要接受自己。有一种东西不能遵循从众原则,那就是人的良心。” 良心一旦被抹上污点,无需外在诉讼,良心的法庭自会降下惩罚。因此,千万不要做违背良心的事情,问心无愧地活着,就是最好的活法。
很多时候,我们或许会迫于压力做一些不喜欢的事,但这些事其实也是在给灵魂“抹黑”。做得越多,灵魂就越难挺直腰杆。愿我们都能坚守良心,不随波逐流,在复杂的世界里活得坦荡、活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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