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教育家们的启示
——张雪门行为主义课程理论对当今幼儿教育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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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老师们，做教育从来离不开对教育理论的学习、理解和运用，因为这关乎我们所有教育者做教育的根基与方向。这些理论经过了时间和实践检验与印证，是古今中外一代代教育家的智慧结晶，是人类社会的宝贵财富，是我们所有教育者的智慧宝藏……然而，一直以来我们广大一线教师对于教育理论的学习一直处于一种比较尴尬的境地——不是不想学，而是学不进。许多理论书籍因为翻译以及年代语言习惯的问题导致很多老师读不进去、读不明白，因而常常是浅尝辄止，望而却步，甚至忘而生畏。
在《自主生活：为幼儿一生幸福生活奠基》一书的第二章，董旭花教授基于幼儿园自主生活教育的需要，结合幼儿教师的专业特点，重点选取杜威、陶行知、陈鹤琴、张雪门、蒙台梭利、斯坦纳和华德福的教育思想进行了介绍。董旭花教授广泛而深入地研读了各位教育家的理论专著，内化、总结并转述出来，语言通俗易懂，毫无艰深晦涩之感，可读性非常强。今天起小编将陆续刊发其中的小部分内容，在与老师们分享的同时，期望大家能够燃起对这些教育理论的兴趣，回到书中，重温整章的理论学习部分。大家可以从中汲取精华，开拓自己的思路，反思自己的教育实践，从而确立和践行自主生活教育的理念，引导每一个儿童成长为幸福快乐、有自信心、有掌控感、有责任感、有能力的人。也期待大家能够更有热情、也更有信心地展开自己对教育理论的学习，让我们一起走近理论、学习理论、理解理论、运用理论，一起成为更专业、更有思想的教师。
——本刊编辑
张雪门行为课程理论
对当今幼儿教育的启示
张雪门（1891—1973）是我国著名的幼儿教育家、现代中国幼儿园课程理论的主要奠基人之一。他一生潜心研究幼儿教育，借鉴杜威的实用主义教育理论、中国传统的知行合一学说及其他理论，形成了完整的幼稚园行为课程理论，并经过自己长期的教育实践进行验证和推广。张雪门课程思想的精髓是强调生活实践对儿童发展的重要意义，强调儿童经验的获得是课程的目的，强调教师的作用是引发幼儿的行为。
张雪门行为主义课程理论的主要观点：
“生活即教育，行为即课程”
张雪门认为“生活即教育，行为即课程”，幼稚园的课程就是“给三足岁到六足岁的孩子所能够做而且喜欢做的经验的预备”，是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地通过活动让儿童获得有益的经验。幼稚园的课程包括儿童在幼稚园的一切经验、活动甚至生活。幼儿教师应当尊重儿童的人格，爱护他们的烂漫天真。
“什么是行为课程”
什么是行为课程？张雪门说：“五六岁的孩子们在幼稚园生活的实践就是行为课程……这份课程包括工作、游戏、音乐、故事等材料，也和一般的课程一样。然而，这份课程完全根据于生活；它从生活而来，从生活而开展，也从生活而结束。” 如此说来，行为课程是以生活为基础，以实际行动为中心，是一种具体的整合性活动，与儿童的生活自然地相融。
“行为课程的目标”
行为课程的目标，倡导幼稚教育应满足儿童身心发展的需求，成就儿童在该时期的身心发展并培养其获得经验的根本习惯；教材不是从生活中抽离出来的死的知识，而是儿童现实的活动，是“行动”，张雪门认为课程内容可以是现成的，也可以是创造的，都应与儿童当下的生活相联系，注重儿童的直接经验，不能把课程内容当成需要装到儿童肚子里去的货品；张雪门的行为课程既强调和幼儿的生活密切联系，又强调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地进行；行动就是行为课程实施的核心，儿童只有在具体的行动中面对的问题才是真问题，只有从行动中获得的认识才是真知识，只有在行动中获得的本领才是真本领。
对自主生活教育的启示：
幼稚园行为课程是张雪门一生研究幼稚教育理论和实践的结晶。诞生于 20 世纪上半叶的行为课程理论，对于当今幼儿教育质量提升和幼儿园课程建设依然有着重要的借鉴价值，对于幼儿园自主生活教育研究也具有启发意义。
1.幼儿当下的生活最有意义，
是幼儿园课程的活水源头
张雪门认为幼儿在幼稚园的全部生活实践就是课程，他十分关注幼儿“现在”的生活，认为儿童成长过程中的每一个时刻都值得重视，因为它们都与儿童的经验积累和成长息息相关。生活是最好的老师，儿童在日常生活中的每一种实践都是行为课程，包括游戏、音乐、故事、劳动等内容。行为课程对幼儿生活的关注让我们反思当下幼儿园课程的现状：脱离幼儿的实际生活，仅仅把上课当成课程的现象仍然普遍存在。自主生活教育的目的之一就是扭转这种局面，期待每一位教师都能认识到幼儿当下生活的意义，把幼儿的生活真正与幼儿园课程融为一体。追求有品质的生活，也就是追求有意义的课程。
2.行动就是“做”，
支持幼儿通过自己的行动建构经验
行为课程的核心就是儿童的行动，张雪门认为“一种真实知识的获得应该以直接经验做基础再来扩充间接经验（就是书本知识）才能够融会贯通”。他强调让儿童在亲身活动中获得直接经验，而不是靠别人讲或从书本上得到。所以，张雪门认为，扫地、擦桌子、种花、养鸡等实际行动都是行为课程的范畴。儿童经验的获得来源于自身感官和环境的相互作用。在这样的互动中，儿童首先获得了宝贵的直接经验，这是人生的基本经验，也是儿童价值观和思维形成的基础。所以，在幼儿园一日活动中教师应该给予幼儿更多行动的机会，只有从行动中获得的认识才是真正的知识，只有从行动中遇到的困难才是真实的问题，只有从行动中获得的胜利才是真正驾驭环境的能力。
张雪门建议教师放手让儿童独立行动，不要害怕儿童在行动的过程中犯错。即使知道儿童会犯错，也先不告诉他们，而是允许他们自己体验并找出错误的原因，再改进。
3.既要尊重幼儿自发的活动，也应注重
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的活动设计
在张雪门倡导的行为课程中，课程内容的来源之一就是儿童自发的活动。我们由此可以看到行为课程对儿童自发活动的重视，这与旧教育一味地注重课本的学习截然不同。同时，行为课程也同样注重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的教育活动的重要性。张雪门强调教师在准备课程时，既要遵照社会的需要，也要考虑幼儿的特点、水平；既要有明确的方向和周密的计划，也要预见到幼儿身心发展进步的可能，对他们提出进一步的要求。
当下在我国幼儿园教育改革进程中，伴随自主游戏的热潮，幼儿自发的活动越来越得到重视。这是一件好事，但同时我们不能走向另一个极端，即承认儿童是主动的学习者不等于否认教师的引导作用，承认幼儿自发活动的重要性也不等于否认有目的、有计划教育的重要性。
4.游戏是幼儿园课程重要的组成部分，
是童年美好生活的印记
受杜威、福禄贝尔（Frobel）和蒙台梭利教育思想的影响，行为课程强调对儿童和儿童游戏的尊重。张雪门认为，幼儿一天的生活除了饮食、睡眠之外，就是游戏活动。
行为课程的内容包含游戏在内。幼儿自发的活动主要指向游戏活动，游戏是幼儿的第二生命，游戏的状况直接关系到幼儿的健康状况，是幼儿童年幸福的主要来源。如此说来，在当下的幼儿园教育改革中，对于游戏的重视无论如何强调都不为过。游戏的质量决定了幼儿园的保教质量，也决定了幼儿生活的质量和发展的质量。
本文节选自《自主生活：为幼儿幸福生活奠基》P70–76。张雪门教育理论的主要观点在本书第二章P70–P72有更全面而具体的介绍，大家可以自主扩展阅读。欢迎大家在评论区讨论对教育理论价值的理解，以及学习理论时的感受，也可以分享自己比较喜欢的理论学习方式。
——本文照片来自于山东省淄博市汇英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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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燕子
朗读|周元宁
2025年12月17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