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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定的工作目标,教具和培训已经完成,整风和中层选拔也基本达成,招聘……剩下的最重要的就是招生相关的工作了。
可C总死活不回应。
招生相关工作其实在刚来的时候就想同步开展的,但每次提及C总都没有要深谈的意思。又因为还有别的工作可做,就一边做着其它的一边催。田总一有机会就跟C总谈,C总或者只是敷衍地“好”或者不接话,要不然就说“田总你来管吧”,可又没诚心,说到费用,自己从不表态,总说“低点儿,再低点儿”。
周日,田总约C总谈谈招生的事儿,C总说莉总刚好些,要在家陪莉总。周一,C总避而不见。周二、周三,直接没了联系,到了周四,我受不了了。
“干嘛呀这是,还有事没事儿呀,没事儿回去了。在这儿傻呆着干嘛,人都见不着,一天儿天儿的。”
“是呀。”田总也很无奈。
“你说这次过来,教具的事儿是死的,单已经下了,坐等收货就行;培训全是我俩推动的,C总要不然不参加,要不然拖着脑袋坐着走神儿;老师管理,我们直接管吧,他觉得抢他风头了,又不想让我们跟老师走太近,他管吧,又管不了,最后不还是我们给管的,这会儿这不都理顺差不多了,老师的状态不是好多了,积极性高多了。给院校的PPT,问多少回了,一个字写出来,就说不会。就剩个招生了。
我们来了也快20天了吧,没有一次认真地讨论过目前的工作进展、现存问题以及近期的工作计划和目标,都是我们说他心不在焉地听,然后打个哈哈就结束了。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忙什么,也不知道他第二天要干什么,他们和我们的信息从来不同步,有什么事儿都不和我们说,什么事儿自己就想当然得做了,好不容易说的吧还朝令夕改,整个园区工作阻力最大的就是他,知道的是老板在过老板瘾瞎耍威风,不知道还以为他跟老板有仇呢,处处使绊子。
怎么着,能干的也给他干完了,招生要是不想做了就回呗。在这儿干嘛,这么热的天,屋里没个空调也没个风扇的,热得我晚上睡不着觉。之前不是说园区装空调的时候一起给装么,这园区都装了半年了,这边儿肯定没影儿了。事事都去找吧,也不好。”
“唉,他对园区完全不关注呀这。”田总也摇摇头。
“不是不关注,你看他整天跟老师们嘀嘀咕咕的,晚上也发微信,也花不少心思呢。就那来了一天不来的那个老师,哎呦,晚上又是打电话又是发微信的,那顿饭他一口都没吃,上窜下跳的,一直到走的时候还没聊完呢。王娜弄坏教具那事儿,监控看个几十遍。他不是对园区的事儿不上心,只是对我们提的园区的事儿不上心。他有自己的想法和套路。”
“他是不关注具体的业务,也不想管业务,但是他关注人,他管人,他想反人放他手里牢牢地把控着。”
“那就让他自己把控着吧,我还懒得管呢,有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推,高田田之后我这不就不怎么管了,这又出了个王娜,我去,你看看他那样儿,好像真是我们把她逼走了似的。这谁愿意给他管,他自己搅和去吧,求之不得呢。我要走了,本来占着我假期在这加班,人都见不上,在儿耗着干嘛。”
“要不然就走吧。”田总想了想叹了口气说。
“行,什么时候?”
“今天。”
“啊?”我石化了几秒,“今、今天啊?那、那什么时候跟他说呀?”
“还说什么呀,直接走得了。”
“啊?不、不用说么,会不会不太好。”
“都这么多天没联系了,还说什么呀。我们可以这样,看他什么能发现我们已经走了。”
“咦,这个有意思。搞不好我们都到家了好几天他都不知道,我打赌知道以后估计气坏了。”
“你要跟他说了,他未必同意你走,就这么拖着你,到时候你怎么办?走还是不走?再说他要是跟你提暑假没了的事儿,你又怎么办,耍赖你又耍不过他,来硬的到时候弄的面儿上不好看。他要真想干正事儿了,我们再回来就是了,几小时就到了。重要的是表明了我们的态度。”
“呃对啊,对对对对对,你说的很有道理。不是就他一人会玩消失。这算是以暴制暴吗?那赶紧走吧,现在就走,我收拾去了。”说着我就站起来。
随身的东西往箱子里一放,我很快就收拾好了。田总是拿瓶水就能出差的人,几乎没什么好收拾的。不到中午,我们就坐上了去西安的大巴。
周日傍晚,我正漫步在徐州云龙湖万人沙滩,田总来电话说C总叫我们去吃饭,才知道我们早走了。据说真给气爆了,直喘粗气儿,愣是半天接不上话。“唉,你伤了一个老板的颜面呀。”我摇摇头,“话说,不以实力为前提,颜面是什么?能吃么?”
过了不到10分钟,田总给我发来截屏。
【田总,对不起,我心情很差,这段时间一直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如果因为我心情让您和曹老师有什么误解的话,我给您道歉。但是有些事情我觉得可能需要解释一下,我听曹老师说的时候真的有点懵。
第一,本次你们离开,没打招呼就走,我是很惊讶,但绝对不是不满,我不知道为什么曹老师会说我不满。我本以为曹老师一直是身体的问题,所以平时也不打电话催她上班什么的,确实看她身体状况比较差,所以工作安排我没问过。
第二,我们当时谈年薪的时候我刻我说的是放假的话就会体放假,不放假的话正常上班就是了,没说过工资待遇再议,当然,再议也没任何问题。只是我觉得是不是大家有误会?我是资金出了问题,迟了几天给曹老师打工资,给您付费,这是我的错,只是我没想道您和曹老师有如此深的误会,当然,您可以不认为是误会。
第三,您和曹老师出差,采买东西,我只给的是大钱,细帐我没算过,也没问过,出差补助、差旅费您和曹老师连帐都没算过,我如何给?给我少?而且我觉得可能您和曹老师的差旅费是不是应该先给我个帐,我再给您报呀,而不是我估计多少钱,给多少钱吧?这不是钱多少的问题吧?
第四,管吃管住我们说的是平时在园区管饭,周末和非园区时间自便的对吗?怎么成我不管了,这好像不对吧?
第五,田总,我对您和曹老师一直以来发自内心的尊重,我从来没把您二位当作员工,谁要是说半句假话,全家死光光!我自己的问题是很多,而且园区确实没有可用之人,院校这边也是因为我自己的问题一再耽搁,我们从去年到今年,相处这么久,沟通的问题一直好像都有问题,我相信田总您洞察人的能力,我真心希望您别把我看透,我不是北上广的人,也没有北上广的思维模式,所以我需要二位老师的指导和打骂,我能接受二位骂我,而且真心希望骂我,可曹老师和您往往委婉的话和一些让我意外的判断,我真的很伤心。二位是我的老师和朋友呀!
我静一静,您千万别多想,我只是单纯的思考一下,希望可以清醒一点。】
哎呦喂,这是秀儿本尊出场了吗?
得嘞,看您扣帽子也得动脑子的份儿上,我就不跟您反驳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不过,我的心里还是难掩一丝绝望,绝望像滴在纸上的墨迹,氤氲开来,逐渐变为漆黑一片。
到现在了,还能把有限的精力用于给自己开脱,而且开脱的说辞居然这么不负责任。
我连一条条解读的心思都没有。
我说的重点他却一句也没提。他的心思完全不在做事儿上。
这样一个不负责任又不干正事儿的人,我真的觉得这事儿没希望了。这么好的市场,真是不甘心。
文章转载自微信公众号:幼教园长一线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