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这是我的爸爸焦尼!”
“这是我的爸爸焦尼!”
“这是我的爸爸焦尼!”
有阶段了,脑子病了,脑海里总会纠缠着这句话,反复、重叠、回响,一遍又一遍。
相遇
1
《我的爸爸叫焦尼》是一本绘本。
初遇这本绘本,应该是十几年前了吧。记得当时的它躺在某个教室的靠窗的一个柜子上。
那会儿有事,对于没读过的绘本一定想拿来阅读一下的我,匆忙间翻阅了一下。
匆忙间的飞速阅读,终没在心里留下多少痕迹。
后来,也曾有多次机会与它正面相遇或者有捧起阅读的机会,不知为何,或者觉得已经读过,终未多读之。
或者,《我的爸爸叫焦尼》,仅仅只是最最常见的父子同游,如看电影、共进午餐、图书馆阅读等,父子深情有融化在每一个页面里。
但这难道不是家庭生活中最最平常不过的事吗?
所以,去年以前,对这绘本的印象,大概就模糊于此了。
2
“你对《我的爸爸叫焦尼》这本绘本如何看?你能写一篇小文吗?”
去年,一位微友看了我写的一篇有关绘本阅读的小文后,和我说。
当时的我不自量力地答应了。谁让我是很喜欢这位微友的一些有关教育言语呢。我想,她关注的一定是值得写的,如果我写出来,也是一定能引起她共鸣的吧。
答应后,认真阅读了一下绘本。发现绘本《我的爸爸是焦尼》全文分成三部分。接焦尼,与焦尼同游,送焦尼。结构简单。
尤其仔细阅读了绘本的第一页和最后两页,才知是家庭破裂后的父子团聚同游,对绘本里传递出来的脉脉亲情,有了一些说不出的唏嘘。
可我一直没有动笔写。不是忘了,实是“囊(脑)中羞涩”而已。
呐喊
再次拾起这本绘本,已是两三个月前的某一日了。
那天,在几百本绘本中寻寻觅觅,想挑选一本绘本,参加某绘本剧比赛用。
此时《我的爸爸叫焦尼》,在茫茫绘本里,跳入了眼帘,不由自主打开了它。
我们能否把它创作成绘本剧呢?
D老师说,“可以的啊。”
“为什么呢?
D老师说:“感人啊。例如是男孩向周围的人,而且大多是陌生人介绍时,说我的爸爸是焦尼时,有多少幸福、又有多少苦涩在其中。我曾有体会,我的孩子曾经在他人面前也这样介绍过我,你们能想象当时我的心情吗?”
D老师的孩子如绘本里的男孩一样,只能在每一个月的某一个固定时间内与她团聚。
我才知道我选择的绘本我的提问触动了一颗离异母亲的心,内心抱歉。
D老师补充,“你们说,好好家庭里的孩子,怎么会出门就向他人、甚至是一群陌生的路人去这样介绍自己的父亲呢?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啊!”D老师的眼神迷离起来。
“这句话在绘本中出现多次,该怎么朗读去演绎呢?”抱歉之余工作还得继续。
一位老师说:”要找到这样一位能朗读与完美演绎的男孩,确有点难。”
“是!”,大家同意。没有生活的深切感受,如何能演绎得出绘本里的男孩,那语气、动作、还有内心的情感所外现的情绪表达?
遗憾之余,作罢。
可是,“这是我的爸爸焦尼!”“这是我的爸爸焦尼!”“这是我的爸爸焦尼!”…….却如魔咒般,开始占据我工作之余的脑袋,一遍又一遍的在那盘旋。
揣摩
这是我的爸爸焦尼!一个小男孩究竟哪来的勇气去向一个个陌生的路人主动介绍自己的父亲呢?
我想,平日里,没有父亲陪伴的日子里,一定没少被一些惊疑的目光投向他,“你的爸爸呢?”一定没少被周围的人问过,“你的爸爸呢?”一定没少被同学窃窃私语过,“他的爸爸呢?”
我不知男孩是怎么回答或者面对周围的人群,脸上的表情如何?和内心的情感是否保持一致?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其实是不愿深想。
但是,我知道的是,这一天,爸爸与他在一起的这一天,他终可以骄傲地向世人宣布:这是我的爸爸焦尼!我是有爸爸的!
如他与爸爸一起餐馆吃饭,遇到一栋楼里的大哥哥说 “这是我的爸爸焦尼”时,“我把胸脯挺得直直的。”
男孩终于可以证明自己是有爸爸的,似乎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所以,还有谁说这仅仅是一本温馨的绘本呢?
看似岁月静好的背后,平静温暖的笔触,不着痕迹地写出小男孩对父亲心中那强烈的爱的渴望。
笔调愈是安静平和,内心的情感愈是汹涌澎湃,暗流飞击。
笔调愈是温暖喜悦,掩盖下的情感愈是忧伤,令人心痛。
尤其最后,“爸爸找到自己的座位,突然大声叫道:大家听一下好吗?众人都停了下来,回头望着爸爸。脱掉了鞋子的老爷爷,愣住了,就那么穿着袜子站在那里。爸爸伸开一只手,大声地继续说:这孩子,是我的儿子。最好的儿子,他叫狄姆!”
一个大男人,在被儿子亲情的感动中,离别的忧伤甚至还有感叹生活无奈的情绪控制下,做出了看似失常的非常幼稚的一种举动。
读到此处,眼泪禁不住往下流——
明明相聚,却是用离别包裹。
明明父子,却只能难得相见。
震撼
欢乐短暂,等待孩子的是未来长长的等待与忧伤。我不知,漫漫岁月,小男孩会如何思念他的父亲?
开始阅读,觉得绘本里描写了一段理性的离婚的夫妻关系。分手了,但在孩子面前保全父母形象,不指责对方,保全尊严,家虽破碎,亲子情感依旧在。对于不得不分手的父母来说,未必不是好的启发。
后来,再深读,发现绘本里母亲见都不愿见焦尼一下,把孩子放站台交待好就走了,并在焦尼完全离开后再出现在站台,接回男孩。我想,这不是一般母亲能做出来的。
试想,又有哪位母亲会将一个幼小的孩子放在一个陌生的站台,任孩子去孤独地甚至带着些不安全的因素去等待他远方而来的父亲呢?所以,这母亲的心里又该有多少的对前夫的恨呢?
绘本里的夫妻关系是僵化的,未来,这样的关系又会怎样影响着男孩的亲情渴望呢?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有理由为此而担忧。
所以,绘本《我的爸爸是焦尼》,它没有用曲折生动的故事情节来刺激读者的好奇心,而是仅仅从现实生活中选取最最平常的生活片段作为透视点,并借男孩的反复一句“我的爸爸是焦尼”来窥视离婚家庭的亲子关系,以小见大,由点及面反映来离婚家庭给孩子造成的影响。
佩服绘本作者,他认真观察生活,看到了许多常人看不到发现不了的东西。
但是,绘本作者从头到尾没有直接表达自己的倾向,而是用白描的手段,犹如一个忠实的摄影机,忠实地拍摄了小男孩在站台接自己的爸爸,到同游,到送走,用一种客观的笔调忠实地书写着这世界。
但作者还是借小男孩的口、那反复诉说的“我的爸爸是焦尼”强烈表达了他隐藏深处的思想倾向性,因而造成了更大的艺术感染力,深深打动了我们每一个读者,其实更多的是我们每一个成年人。
所以,为了最大化表达出离婚家庭孩子心灵深处的伤痛,作者反其道而写之,用了大量的笔墨写出了相聚的快乐,用来反衬分离的痛苦。
所以,相聚即分离,快乐即痛苦。
创作
我们城市的绘本剧轰轰烈烈。它常常带给我一些不着边际的思考。我们究竟该选择怎样的绘本来创作成绘本剧呢?绘本剧的意义又何在?
常常傻傻的想:绘本不仅仅是给孩子看的,更是给成人看的。绘本剧的存在意义是将优秀的经典的绘本忠实呈现在舞台,将绘本立体化,让更多的人们来体验感悟绘本里所传递的价值观,并从中汲取绘本的力量,带来前行的方向和更多生活的思考。例如这本《我的爸爸是焦尼》。
如果把这本绘本搬上舞台,让更多年轻的人儿看见,他们会不会更加慎重对爱人的选择?会不会更加重视他们的家庭生活?会不会更加珍惜家人的亲情?
前几天清晨,一位老师有点沮丧地告诉我,班级里一个孩子的爸爸妈妈离婚了,那孩子……言语间,老师满是担忧。
我拥抱了一下她。生活有着诸般的无奈,对离异家庭的孩子,除了平时的关照,我们又能做些什么?
于是,这个想法再次变得强烈起来——好想把《我的爸爸是焦尼》创作成绘本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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