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念速递】李季湄/虞永平：?中国幼教要去思考育人之魂的道与术问题-园所风采-幼师课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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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公众号：中国学前教育研究会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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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举国同庆建党100周年的七月，我们迎来以“儿童·游戏·质量：开启学前教育新征程”为主题的中国学前教育首届圆桌会议。

本次圆桌会议，专家云集，高朋满座。会议聚焦儿童、游戏、质量，共同交流，拓展和深化对游戏的认识与实践，追求高质量内涵发展，开启未来学前教育新征程。

学前教育新征程在大家心目中是什么样的？基于儿童的游戏和质量如何发展？首先，我们来聆听华东师范大学李季湄教授和南京师范大学虞永平教授在论坛上的精彩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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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中国学前教育

当下可为未来可期

很高兴今天大家在我的家乡成都畅谈幼教。在新冠肺炎疫情肆虐的全球化的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太不容易了，非常感恩我们的社会、我们的国家。想和大家谈谈对幼教启航新征程的一点看法和我这个幼教老兵的一点希望。

在这个月我们和全国人民一起庆祝党的百年华诞。现在，全国各行各业有一个共同点和趋势，就是开启了以高质量发展为主题的新征程。本次圆桌会议鲜明地提出“开启学前教育新征程”，我觉得非常合乎国家发展趋势，是和全国的发展同步的。在我看来，我国幼教当下可为，未来可期。

近二三十年来，伴随着改革开放的步伐，中国幼教沿着一个正确方向取得巨大成果，在全世界这样的速度和质量都是少见的。在《纲要》实施20年，《指南》颁布10年的当下，坚持以游戏为基本活动，已成为幼教的一种理念、实践和价值，被大家认同。在全国幼教改革中，涌现出非常多精彩例子。

在新征程上，我们正站在一个高的起点。一方面，过去的成果和理念作为宝贵财富需要进行总结，另一方面也要看到新征程中，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02/

坚持正确方向

培根铸魂、立德树魂

我希望幼教继续坚持正确的方向，坚持唱响主旋律，为了中华民族的复兴，为了每个儿童的成长。

近几年，党中央、国务院针对教育发布了一系列重要文件，育人成为焦点。更强调培根铸魂，立德树魂，即强调“魂”字。对此，我的理解是强调培养对国家、对民族、对自己的人民、对自己的文化等的认同、热爱、忠诚，即是所谓“情怀”或“家国情怀”。我们处在一个特别的时代，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不难理解国家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敲响警钟，特别强调对教育发出关于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的三连问，我觉得幼教不思考这些问题是不行的。

在过去幼教二三十年的改革中，我作为一个亲历者，感受教育的巨大变化。我们在课改中面对时代的变化、科技的飞速发展，特别强调教育和教学方式的改变，针对我们教育的短板，强调培养儿童的主动性、学习能力、探索、创造、想象、儿童思维、学习品质等，我们在原来的基础上跨了一大步。无疑，这些改革是非常必要的、重要的。

但在今天的形势下，我也在反思，是否我们在教育中对育魂的问题多少有点淡化或弱化？魂是个根本性、前提性的问题。百年前，罗素就指出，没有爱的科学是可怕的。尽管我们一直在抓思想教育、抓德育等，但育人之魂这件事，远远没那么简单。

03/

如果都是冷冰冰的技术人

缺乏温暖与人文，是很可怕的

回想我参与课程改革工作时，的确看到很多好现象，但不能否认走过场、搞形式的现象并不少见。比如小学一些品德教育示范课，像剧本一样展开，有导入、高潮、结尾，非常完美。汇报时，都说开展了什么什么活动，培养了儿童哪些能力，儿童得到了哪些发展等等。我当时就想，实实在在的成果真是这样吗？我们发现，有一些活动并没有触动儿童内心的精神世界，一些根本的东西，我隐约觉得根本没有渗透下去，有些活动还引起孩子的误解、甚至是反感或抵触。

这种现象在幼教中也同样存在。比如，《纲要》《指南》都提到，萌发儿童对祖国、对家乡的初步情感。但何为萌发？怎样萌发？幼儿这些情感发展的规律是什么？我们是否做过深入研究？我在全国走过很多园，看到过不少幼儿园自己未必理解的标语墙饰，看到很多大一统的、肤浅的、简单化的活动形式。

举个例子。端午节时幼儿园大班全部包粽子，中班全部做挂件。老师准备了很多，家长也来参与，看起来红红火火。但所有孩子都发自内心喜欢吗？有一个孩子就说不喜欢端午节，讨厌吃粽子。还有孩子说端午节不想去幼儿园缠丝线，说缠不好就不让出去玩，烦死了！

节日作为一种文化载体，是相当重要的。这是一个需要重视的文化认同问题。而育人之魂的活动，如果我们不深入研究，不好好钻研规律，不了解现今儿童的想法、认识，简单粗暴的育人之术是会破坏、干扰育人之魂的。我们必须思考，怎样能把我们的文化，我们想传达给孩子的情愫，真正传达到孩子心里。

这个事情的艰难性、重要性，我想引用鲁洁教授的一段话来说明：

“几十年的教育生涯，使我感到培养学生的情怀，远比培养他们的学问要困难得多。现在的研究生的聪明勤奋，他们可以从各种渠道获得知识，就怕我们培养的高级人才缺乏人文情怀和生命关怀。如果他们都是冷冰冰的“知识人”“技术人”，缺乏温暖与人文，社会就没有温暖，这令人担忧。”

04/

中国幼教要去思考

育人之魂育，人之道之术的问题

作为人生情感发展的初期阶段，人后来的情感发展一定和先前的经历有关系。幼儿虽然还谈不上“情怀”，但早期的情感体验对以后形成情怀是其奠基作用的。比如，游子在外，每逢节日常常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怀念家乡的情愫，一种温馨、温暖的感觉。幼教情怀是不是那种味道？需要慢慢沁入，逐步沉淀。总之，育人之魂是第一位的。

我想提醒在幼教新征程上，育人之魂之道之术的问题。魂道术三者可融为一体，但有时候也可能侧重一个方面。比如，游戏材料怎么玩、提供什么玩具等，更多是术方面，研究“游戏课程化”侧重“道”的层次。离开术和道，育魂是空话。术和道不正确，魂不但不能育，甚至还会起反作用。

研究游戏，也不是没有道德方面的考量。前不久看到一个采访，话剧演员焦晃说小时候他在幼儿园玩抢椅子游戏，动作慢的孩子抢不到椅子就算输了。他妈妈就给他说，不要去抢，不够就给人家坐。我想，这是游戏啊，它是不是也在引导幼儿去抢？我想，游戏不光是好玩、快乐，游戏也有它的魂。安吉游戏提出用游戏点亮幼儿生命，是看到游戏的育人之魂的功能。

游戏行为是深深刻在人类基因上的，是人类本能。但游戏一旦进入教育视野，进入幼儿园这个专业教育机构，就应该不一样。今天我只是不成熟地提出这个问题，希望我们在培根铸魂这个问题上有更深研究，真正让孩子的心灵世界里，对自己生活的地方，对国家、对人民萌发出哪怕初步但美好的情感。希望有更多长期、追踪性的研究，因为这个发展过程是漫长的。

作为幼教老兵，我衷心希望幼教在新的征程上有更高阶的站位、更广阔的视野、更深入的思考，进一步研究幼教的规律，研究幼教育人之魂的规律，研究育人之魂的道与术，为国家为社会，也为每个家庭每个儿童的发展做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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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学前教育的变革

从拓展儿童的活动空间开始

随着儿童观、教育观的转变和课程改革的不断深入，幼儿园越来越重视儿童的户外活动，让儿童尽可能亲近自然，进行户外观察和探索，开展各种户外游戏活动，有些幼儿园的活动甚至从园内扩展到了园外。这是一个重要的进步。如何组织户外活动，如何为儿童创设有利于获得新经验的环境，如何满足儿童冒险的需要，如何让儿童感受挑战，如何规避危险，这是需要进一步研究的问题。

学前教育的变革，首先是观念上的变革。充分确认儿童的学习者主体地位，充分认识儿童是在与外部世界相互作用的过程中学习，在多样化的活动中运用多种感官不断获得新经验是教育的重要指向。

儿童学习的时间、空间、环境等都需要加以变革，尤其是要拓展儿童的活动空间，调整活动的时间，丰富活动的内容和形式，让儿童的学习变得更为丰富多彩、生动活泼、富有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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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教师决定了

儿童挑战和冒险的可能

户外活动，空气、阳光、空间、活动、想象等给儿童带来更多的健康和快乐。室内外是连续的学习空间，户外更多的自由空间能激发儿童想象的空间。

儿童活动空间的拓展，也需要变革时间安排，需要有适宜于儿童发展的环境和材料的支持，让儿童真正感受到挑战，真正面对适宜的问题和困难，并积极地尝试解决。

教师决定了儿童挑战和冒险的可能，决定了儿童活动的水平和质量，对儿童冒险和挑战的需求的认识对儿童的户外活动具有重要的决定作用。因此，如何从儿童天性出发，理解儿童内在需求，从儿童发展的现实出发，满足儿童冒险和挑战，是教师应该加以认真考虑的问题。

不是所有的户外活动都可能引发冒险和挑战。户外空间的安排，场地和设备的投放，资源的提供，尤其是工具的提供，儿童活动自主性的空间，都需要教师用儿童的眼光，需要关注儿童的兴趣，考虑儿童的需要，让环境真正具有引发儿童的冒险和挑战的可能性。

03/

户外活动的魅力之一就是冒险

目前，户外游戏的两种现状，一是儿童在户外游戏中不能尽兴，教师的要求始终制约着儿童的游戏行为。这是过度保护或“规避风险文化”的具体表现。二是儿童的行为缺乏内在规则的指引。游戏中儿童行为的两难表现在：一方面，户外游戏不能没有冒险和挑战，否则，就缺乏了情趣，缺乏了努力，缺乏了新的体验，缺乏了获得新的能力的机会。另一方面，儿童应该得到保护，以免受身体伤害。

户外游戏的魅力之一就是冒险。儿童有冒险的自然倾向，冒险是儿童户外活动的重要追求，儿童在冒险中感受乐趣。冒险意味着可能有风险，就是有产生危险的可能。所以，对一些活动需要风险评估，排除一些可能的隐患。确定合理风险，就是要在挑战和可能的危险之间形成合理的张力，使得冒险具有吸引力。

有一定生活经验的教师都具有一定的风险评估意识和能力。风险不是一个常值，活动的氛围、活动的性质、幼儿的组织方式、材料的特质及儿童的年龄等都会对风险水平产生一定的影响。从儿童发展的意义上说，绝对无风险的环境和活动并不是最理想的。因此，户外活动需要合理承担风险，就是给儿童尽可能的活动机会，又能通过一些具体的举措把控出现危险的可能。降低风险不是不让儿童户外活动。

04/

要防止因冒险

而把儿童关在室内的现象

不同国家都出现过因为冒险活动而引发的诉讼。因此，对冒险的认识需要一定的社会共识，以防止因冒险而把儿童关在室内的现象。不要让儿童处于明显的危险境地，但不能让儿童处于零风险的环境。要在合理的风险评估中，丰富儿童的发展机会，建立相关的风险评估规则和制度。

当儿童在没有成人干涉的情况下自我管理时，就较少可能受伤。通常当成人催促他们“小心点”或在活动中“帮助”他们时，儿童会变得不自信，这样事故就会发生。

年幼儿童也需要冒险和挑战。冒险游戏是丰富儿童的想象力和兴趣的过程，让儿童有时间、空间、资源和环境创造性地开展他们的学习。

不要只是用消极的态度看待机会，重要的是看到可能会带来哪些益处，在判断一个经验是否值得时要权衡利弊。

儿童天生渴望寻求挑战和冒险；因此，重要的是在一个易感知并受到监护的环境中，要有这样的机会满足这种强烈的欲望。同样重要的是，儿童要能意识到危险，能够识别风险。

发言参考资料：

《儿童权利公约》

《游戏、学习与早期教育课程》，伊丽莎白·伍德，教育科学出版社

《基于自然实践的学前实用指南》，妮基·巴肯，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早期儿童的风险、挑战与冒险》，凯瑟琳·素利，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文字整理/鲁阳阳毛乐

编辑/张小满

图片/温笑寒

设计/朱远海

审核/中国学前教育研究会

版权说明

本文系《中国学前教育研究会》公众号原创作品，版权归《中国学前教育研究会》公众号和《西湖儿童研究》公众号所有，转载需授权，如有抄袭、照搬等侵权行为，我们将通过法律手段进行维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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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西湖儿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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