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例》系列报道 | 全面建设高质量幼儿园，我们在行动——家门口的幼儿园“以游戏为基本活动”的探索与实践-园所风采-幼师课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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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公众号：上海托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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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上海启动建设高质量幼儿园工程，强调“积极抬高底部”，力争至2025年全市公办幼儿园全部成为高质量幼儿园。

“以游戏为基本活动”是幼儿园提升保教质量的重要抓手。在上海学前教育探索游戏改革的二十多年里，游戏研究与实践从示范园、一级园普及到二级园。本期，我们特邀上海市教师教育学院（上海市教委教研室）幼特教部主任徐则民，回顾“幼儿园以游戏为基本活动”的上海实践。

“幼儿园以游戏为基本活动”的上海实践

文/徐则民

上海市教师教育学院（上海市教委教研室）

“幼儿园教育以游戏为基本活动”是所有学前教育工作者耳熟能详的话语。自1989年颁布《幼儿园工作规程》，到2022年出台《幼儿园保育教育质量评估指南》，多个学前教育政策文件中都有“以游戏为基本活动”的明确阐述。二十多年来，上海学前教育的发展促进我们不断以游戏改革与探索为提质引擎，整体提升幼儿园的保教质量。

一

厘清游戏与儿童发展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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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游戏反映着儿童的发展。游戏是满足幼儿意愿的活动，幼儿积极投入的内容往往与其兴趣和热点有关。游戏还是幼儿享受已知的过程，教师能在过程中发现幼儿的原有经验。

其次，游戏巩固着儿童的发展。长期以来，成人看见幼儿反复出现某些游戏行为（比如总在摆弄玩具汽车，不厌其烦地扮演妈妈烧饭、喂娃娃吃饭等），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成人不理解这样的重复行为对幼儿的学习与发展有哪些影响和作用。殊不知，大量研究发现，幼儿的重复行为是自我练习的过程，对幼儿巩固经验具有积极意义。

第三，游戏促进着儿童的发展。对幼儿来说，游戏没有种类之分。作为教师，可以清晰地发现角色扮演能促进幼儿的社会性发展，积木游戏有利于幼儿积累数理经验，在表演游戏中幼儿能进一步理解文学作品、习得创造性表演的能力……教师需要不断辨析幼儿游戏中正在发生的学习。

游戏对于儿童的成长具有积极的意义，也成就着教师的专业发展。教师在游戏中发现儿童的经历与经验，在深入的观察与记录中共情儿童、理解儿童，并由此反思自己，厘清教育行为中是否有值得调整之处，从而对儿童实施更具针对性的支持，让教育更适切。在以游戏为支点，撬动教师专业成长的探索与实践中，教师的儿童观与课程观发生了转变与优化（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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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二

上海学前教育在游戏改革中的探索与实践

二十多年来，游戏研究从示范园、一级园普及到二级园。在一所所普通二级园的游戏改革中，我们可以大致窥见这些年来上海一线教育工作者所付出的努力。

（一）为儿童“打造童年的院子”

很多幼儿园正努力打造幼儿心目中的“童年的院子”，朝着“有限空间，无限可能”的方向前行。比如，创设小溪与水池、挖坑造坡、去林为坪，让幼儿园成为支持幼儿获得丰富成长经历的场域；将操场变成“游戏场”，改变长期以来“操场只是用来锻炼”的样态，让操场成为幼儿探索发现、解决真实问题的“能量场”。

同时，上海幼儿园探索每日户外两小时活动，确保幼儿拥有足够的时间在幼儿园的蓝天白云下撒欢。当幼儿在户外场地搭帐篷、建造秘密基地、采摘鲜花水果、发现自然界的小生命，甚至纯粹地体验淋雨、踩水塘的感受时，教师的内心也被融化，自觉成为“捍卫童年味道”的专业工作者。

（二）提供充足的材料，支持儿童探索与发现

在游戏活动中，材料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当教师提供大量积木时，幼儿自然会开展建构游戏；当教师把幼儿引入沙水区域时，幼儿就会探索沙水……很显然，对幼儿园而言，亟待思考提供怎样的材料更有价值，更能支持幼儿赋予材料不同的意义，成就幼儿的探索与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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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在投放游戏材料时，教师往往会不自觉地为材料“贴上标签”，比如“那份材料适用于小班”“这个玩具可以这样玩”……如今，很多教师改变了自己对材料预设玩法的习惯做法，积极主动地观察幼儿在与材料的互动中到底想玩什么、玩了什么、发生着哪些变化。

（三）提供适合开展游戏的各种装备

如果说材料成就幼儿的游戏，那么安全的、适用于各种天气的户外活动装备就是幼儿游戏的保障。越来越多的园所为幼儿提供雨披、雨鞋，支持幼儿最大限度地接近自然；越来越多的教师接纳了“风霜雪雨也是课程资源”的理念，尝试让幼儿参与雨天的各种活动。

（四）相信儿童，让儿童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

儿童是有能力的主动学习者。在游戏改革中，教师越来越相信儿童，让儿童有更多游戏的时间与机会。只有当儿童拥有足够的游戏时长与频次时，他们才能在游戏过程中慢慢习得自己的经验。

研究发现，游戏时长和频次至关重要，持续40分钟比持续20分钟更有利于呈现游戏的精细化与复杂化。充足的时长与频次，能确保幼儿在相对持续的一段时间里与材料充分互动，从中获得体验材料、构想计划、动手制作、想象替代，并提升效能感的机会，为其未来的学科知识学习奠定基础。

近些年的实践还证明，教师越放手幼儿，就越能看见幼儿的无限可能；越相信“儿童是有能力的学习者”，也越会发现幼儿正在对哪些事情感兴趣，他们的原有经验在哪里……这样的循环不断发生，有助于教师看见鲜活的个体、站在儿童的立场思考针对性的教育支持（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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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五）“做实”游戏中的观察

游戏中强调幼儿的自主意愿和主体地位，那么教师到底该做什么、怎么做？这些年来，我们鼓励所有教师做实游戏中的观察记录。

所谓“做实”，即教师要珍惜幼儿的游戏现场，并利用游戏现场观察幼儿，辨析幼儿正在发生的学习。有教师在对过去三年工作的复盘中，惊叹于他们与保育员共同记录了四万余份幼儿生活与游戏的视频及照片。回看这些视频与照片时，教师发现幼儿不一样的学习方式，欣赏每一个幼儿的与众不同。这些体现幼儿成长足迹的视频与照片，既是教师循证研究的依据，也是实现协商式家园共育的信息保障。

（六）在一对一倾听中走近儿童

2016年以来，上海鼓励幼儿教师在游戏结束后，确保幼儿有机会使用纸笔，回忆和总结自己的游戏经历，并在此基础上开展一对一倾听，进一步走近幼儿。

一对一倾听，是儿童叙事性讲述和说明性讲述发展的过程。有教师焦虑幼儿玩的过程和记录的信息不符，而讲述的内容又与记录的信息截然不同；还有教师担心小班幼儿画不出、讲不出。其实，这本身也是教师走近幼儿、了解幼儿个体差异的过程（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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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需要指出的是，要避免一对一倾听成为教师内心深处抵触的工作。当教师缺乏兴趣与耐心，交流时频繁出现类似“你说吧”“还有吗”“你还想说什么”“你说完啦”等言语时，幼儿体验到的是教师的“逼问”，这会让师幼关系变得僵硬，也会让幼儿拒教师于“千里之外”。

三

提升保教质量，我们永远在路上

二十多年来，上海始终凝心聚力，稳步提升全市各级各类幼儿园的质量，促进各级各类幼儿园的发展。2023年，上海学前教育提出了“全面建设高质量幼儿园”的整体目标，力争将所有公办二级园办成让老百姓满意的家门口的好幼儿园。这是对人民群众期盼的“幼有善育”，以及长期存在的质量观不科学、质量提升缺乏系统性等问题的积极回应。

如今，当我们专注于每日户外两小时活动的探索时，我们还需要思考在两小时以外的时间里，教师如何坚持游戏精神和儿童立场，如何将幼儿的兴趣与生长点作为课程内容，成为联结幼儿和课程的纽带，从而构建“课程支持教师”“教师成就幼儿、反哺课程”“幼儿的学习与发展成为教师实践反思、课程持续优化的依据”的良性循环。

未来，我们期望上海的每一所幼儿园都能在原有水平上获得突破与成长；我们倡导园本教研要不断加深教师对儿童的理解，去发现“了不起的儿童”；我们要推进每一位教师学习如何捕捉儿童的优势领域，助推儿童充满自信地成长；我们要改变以往一发现问题首先归因于家长与儿童，较少反思自己教育行为的现象；我们要培育更多教师在自评中优化自己的教育行为。教师的反思力度决定了可持续生长的空间。

幼儿发展优先，提升保教质量，我们永远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