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文苑】何娟：?初冬的海棠果

初冬一个晴朗的周末，突然很想自己老家的父母，老家不远离城30里的路程，新修的公路几乎一直通到家门口，说走就走。吃过午饭车子沿着宽阔的马路一路疾驰，不到半小时就到集市上，麻烦的街市永远都不乏三轮车来回穿梭，忙于置办冬天急需的火炉烟囱，出售自家刚产的玉米高粱。

回到家时母亲还在忙家里的事，看到我回来就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开始张罗午饭，为我蒸馍馍烙饼，还做了我爱吃的烩菜，家里自产的白菜、菠菜、香菜和萝卜一一不少，还添了豆腐，我们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就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太阳的影子挂在墙上，又到了离开家的时候了，父亲又忙着装苹果给我，说是留着最甜的果子等我回来。

出门太阳刚好落在山头，我提议绕过大路沿着风景好的村庄小路回家，夕阳的光线虽不是很刺眼，光照在车窗的反光镜上，视线有些模糊，车因此开得很慢。“快看”朋友急切地喊我，我往路边眼前一看，惊喜于车窗外红红的果子。

道路两边的树枝上，挂一串串红宝石、红玛瑙、还是红珍珠、是诱人的山楂？看到时脑子瞬间就给它们起了这些名字。那一个个小小的、红红的、亮亮的果子被夕阳照着红艳艳的，一棵挨着一棵，一串挨着一串，一树挨着一树，枝条被压弯了腰，一直蔓延到路的尽头，衬着远处田埂上还未融化的积雪，分外耀眼。给初冬的严寒带来一丝温暖和久违的欣喜，也衬得旁边零零散散的几片枯树叶也多了几分鲜活的生机。

朋友告诉我，这是“海棠果”。我们将车停在一段空旷的路边，我们用手机拍照留住这一美景。一起凑近看个究竟，这些晶莹剔透的果实早被那漫长的岁月和严寒侵蚀的满面沧桑，也许因为这种果实酸中带着一点涩味，比起南塬上出名的苹果而言，它们的味道就逊色了很多，便没有人去顾忌它们的存在，这些海棠果也只有一树红果被人们在闲暇之余欣赏，之后在寒风里飘零滴落，化作春泥，在刺骨的寒风中等待孕育明年的希望了。

突然想起一句诗“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早春的花那么美，那么惹人爱怜，秋天的果实甜蜜的在风里摇曳，沐浴寒风迎着雪花，挨过了严寒，春天就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