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 川
教 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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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情教育?启迪未来
一本“破”书的情结
〇 王宇翔
周六的午后,惬意地躺在沙发上小憩。突然,调皮的儿子举着一本破烂不堪的书跑了过来,兴奋地问道:“爸爸,爸爸,你这本书历史也太悠久了吧,这是从哪个博物馆蹭来的吧?”我接过儿子手中的书,轻轻的拂去上面的浮尘,残缺的封面上,残缺的“读”字依稀可辨……
我的回忆被定格在二十多年前。
三年级暑假里的一天,半夜风雨大作,第二天还没有大亮,二舅就慌张地来到我家,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梦中的我。父亲穿了一件外衣,拿一把雨伞和二舅仓促地走了。
我和母亲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母亲和我冒着淅淅沥沥的雨,穿过泥泞的阡陌小路,也急匆匆地向着外婆家走去,虽然我和母亲没有听到二舅和父亲的谈话,但我还是意识到外婆家出事了,而且还不小。
刚走到外婆家门前不远处的土坎上,隔着一条胡同,我就看见外婆家的院子成了一片汪洋,才知道是昨晚下大雨,外婆家遭了水灾。院子北面地势较低处的几口窑洞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就连东面较高处的三间房子也进水了。我和母亲迫不及待的冲下土坎,母亲便投入到了救灾的战斗中。我随着外婆来到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中避雨,帐篷中杂乱地堆放着各种被打捞上来的、还算有利用价值的物件,上面沾满了淤泥,污水还在地面上肆意流着……
人们在慌乱中劳作,我在雨中默默地埋怨这鬼天气,甚至想起了过世的外公,如果他安在……
好在清晨,乡政府的工作人员得知消息,从各村协调来了五台抽水机,中午时分,院子里的的水已经被抽去一半,水位虽然下降了些,但还是淹着大人们的小腿,我才看见在省城农大毕业的大舅在淤泥和洪水中拖着疲惫的身躯,艰难地移动着。
突然,大舅在不远处喊我,我寻声望去,看见大舅的眼睛变成了两条线,我就知道他心里乐了,再看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本刚从泥水中捞出来的书,虽然“血肉模糊”,但还是可以阅读的。我顺着大人们用木棍和砖头搭建的小路慢慢地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接过大舅手中的东西,拿回在帐篷里,在外婆临时生起的火炉边,一边小心的擦拭着每页纸上的泥水,一边挪换角度,以便很快的烘干这本书。
纵然封面已经缺少了一半,只有一个红色的醒目的“读”字,但是里面的内容还是让我赏心悦目,对于一个不到十岁的农村孩子,从上学开始,书包里就只有语文和数学书,基本不会接触到课外读物。虽然当时的父母,也都是教师,但是他们的收入连家庭的基本生活都很难以维持,就更不能满足我课外阅读的需要,所以得到这本至宝,我肯定是无比欣喜了。
第二天,水患基本排除,外婆家基本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大舅才告诉我,他打捞上来给我的那本书是《读者》杂志。里面的文章大多是我所不能理解的,但大舅会一字一句的给我讲解,我才渐渐意识到,这杂志可谓是一部百科全书,有优雅美妙的散文、有感人肺腑的生活感悟、有入木三分的做人真理……
后来大舅被分配到县城上班,这本“破”书,也就被我收藏着,闲暇之余就拿出来看,甚至模仿里面的文章,写一些不成文理的片段。
很快,我初中毕业,考上了县一中,远离了父母,独自求学。在当时,我觉得县城很远,对我来说已经是他乡了,好在大舅也在县城,还有他送给我的那本“破”书。
高中的生活是忙碌的,也是充实的。有一次,父母来学校看我,正值午饭时分,我手里握着两个苜蓿菜馍,碗里一碗凉皮。母亲怒然问道:“正在长身体,怎么就吃这么个饭?能成吗?”我诡异地解释道:“只是今天胃口不好,其实每天的营养还是蛮丰富的……”母亲还在絮絮叨叨的叮嘱着,父亲看到我的床铺有些凌乱,顺势就整理了起来。有时候我觉得父亲警觉地像一个侦探,他的手突然不动了,往下一压,一把揭开了床单和褥子,床板上被我我埋伏的几十本《读者》一下子被父亲“揪”了出来,我逃不过父母严厉的眼神,只得老实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实”。
从此,我每周的生活费由三十上涨为四十……
高中毕业,如愿以偿考入了师范学校,也如愿以偿得做了教师,上班第一件事便是用自己的收入订一份全年的《读者》杂志。
审核:杨红林
编辑:潘彦文
校对:袁会云 付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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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刊日期:2016年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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