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 川
教 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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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情教育?启迪未来
拾 柴
〇 陈晓
大雪纷飞,屋内炉火通红,午饭后,思索着给父母打个电话。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听,就在即将挂断时,父亲接了电话。那头的父亲在忙着,一边接电话,一边还在捡拾什么。“爸,您在干什么,吃饭了么?”我着急的问。
“拾柴呢!早上九点饭吃了,我就和你妈去地里拉柴了,到现在才拉了一车子。”父亲一边忙活,一边说着。
“早上雪大的,这会儿路滑,你还在拉呀!”我无奈地问。
“你娃说的,再不拉就没了,咱庄里的人,都开着三轮拉着里,我能闲坐着看人家拉,你快忙着去。”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父亲已经挂了电话。
每天雷打不动的给父母一个电话,无论早晚,只要得空。很少有父亲接电话,就是接了也是三言两语,所以经常是母亲接电话,父亲在旁边时不时插话。在梁河我的老家,即使现在信息发达,道路宽广,但乡村人那种节俭耐劳的性格还是永存的。
每年入冬以后,父亲每天清早总会去山上背柴,洋槐树枝,楸树头、野枣树等,都是些硬柴,过年时候在大门口父亲一斧头又一斧头的铡柴的情景早就定格在我的脑海里,而父亲时常被调皮的树枝擦伤皮肤,脸上、头上总会有干了的血渍。这也是我打记事起爷爷就这样,背柴、铡柴、额头留伤。所以即使家里的面缸里没面了,但是我家柴房里的柴摞一直高昂着头。记得有一次我回家表现自己去铡柴,一两下就被跳起来柴撞破了鼻梁,我气愤又无处发泄,一把丢掉斧头,结果斧头撬起的树枝打了我的头,我欲哭无泪,无计可施了。
儿时光景,秋风一吹,我们姐妹总是被爷爷催着扫树叶、背树叶;太阳出来了,我们就得去晒玉米秆、豆杆等柴禾;遇到雨雪天气,爷爷瞪着眼睛,催母亲赶紧揽柴、囤柴,母亲又喊上我们。那时候,爷爷一催,母亲一叫我们极其不情愿,又不得不去忙活。二十几年后的今天,囤柴依然是乡村生活的主题,即使液化气、电器方便快捷,但是父亲还是不得闲空,一直操劳、奔波。母亲常说:“柴禾这么方便,为啥要糟蹋电呢!不用拉风箱,打火机一点,硬柴架上,几分钟就烧开一锅水,你们都忙着,赶时间里,我这就是这么点活,干完就是吃饭,急得干啥去!”父母那一辈乃至我自己,已经经历了,一栗一粟来之不易,经历了捉襟见肘的羞赧岁月,或许是我因为当下的满足而忘记过去的艰辛,总会被父母斥责我不懂的节俭,总是说我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当初的穷日子。
其实我也是爱柴禾的主妇,每到生火做饭时,特别是想拥有一个大大的硬柴垛。但在平日里我不是一个勤劳的拾柴人,也许是所谓的忙,不会刻意去拾,只是每年的清明节前剪树时,我会正儿八经的拉个架子车,去捡拾树梢、树枝,回来后还会坐在门口,拿起斧头,像模像样的铡一堆,再用铁叉挫开,晾晒。
儿时经历了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但是冬天的热炕总会温暖我们的身心,即使手脚冻伤,但钻进带着牛粪味温暖的被窝,所有的难堪都会迎刃而解。
当下,吃得好穿得暖,我们的身心总是出现短路。时不时精神疲惫,时不时供氧不足,让我们失去了温暖与温情,上演了一幕幕工作倦怠,生活失意的新名词。
炉火通红,房内暖如春,心底寂寥困顿;雪地里的父亲,用一双粗粝的大手在捋树枝,头上裹着包巾的母亲在往架子车上装柴,风雪灌入领口,全然不顾,只有嘴里呼出的热气在身边一圈一圈的散开,相同的是父母满脸上的褶皱里是与世无争的安然与满足。
审核:杨红林
编辑:潘彦文
校对:袁会云 付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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