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新冠疫情在全球爆发,冲击着人类的正常生存、生产和生活,改变着人类的思维方式和学校的运行方式。全球至少有60个国家宣布进入紧急状态,有30亿人禁足在家,大中小学、幼儿园停课停教,15亿儿童受到新冠疫情冲击和影响。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发布的实时统计数据显示,截至北京时间4月25日6时30分左右,全球累计确诊新冠肺炎病例2790986例,累计死亡195920例。以工业社会为依托的现代学校体系和学校制度,在居家学习挑战下陷入困境,暴露公共教育资源封闭性和公共教育能力有限性的同时,也为家校合作协同育人创造了机遇。
如何建立适应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及家校协同育人的教育新格局?
如何建立应对大规模公共安全风险的教育资源配置机制?
如何建立学校教育与家庭教育之间的“旋转门”?
2020年4月23日, 发表了一篇小文《构建家校协同育人的“旋转门”》,首次提出协同育人“旋转门”的想法。之后,为从事其他研究,再次拿起著名意大利学者卢西亚诺?弗洛里迪的《第四次革命:人工智能如何重塑人类现实》一书,不经意间翻到第40页,看到了这一句:“交互,雅努斯之神的两面。”传说中,雅努斯(Ja-nus)是罗马人的门神,也是罗马人的保护神。雅努斯的两副面孔:一个在前,一个在脑后;一副看着过去,一副看着未来。雅努斯是掌管着过渡与转型、结束与开始的古罗马神,他既掌管空间(例如入口、门、门廊或边界),也掌管时间,尤其是新旧年份的交替(“1月”的英文单词January由此而来)、不同季节的交替或是和平时期与战争年代的交替等。雅努斯的独特之处还在于他有前后两张脸,掌管现实与未来之门。
结合第四次革命,卢西亚诺?弗洛里迪强调:“如今雅努斯也是交互界面的保护神,掌管着所有具有双向性的数字技术。”40仿佛一瞬之间,笔者深切地感到与古代罗马之神之间有一种内在的心灵沟通——古代智慧可以惠及21世纪。技术是推进人类进步与变革的中间媒介和重要的推动力量,人类实现家校协同育人的理想正在因技术而变为现实,建立家校协同育人体制机制既具有必然性,更具有可行性。
万物互联、高度共享是知识社会的典型特征,实现了在物理空间与虚拟空间的自由转换,搭建了以学习者为中心的资源平台、教学平台、学习平台和评价平台。随时随地共享优质教育资源,进行学科学习、项目学习、实践学习将成为教育发展的现实。
传统工业化背景下社会分工日益明显,学校教育与家庭教育的分离现象日益严重。从家庭之门到学校之门,整体生态环境被分化,教育共同目标被分解,协同育人责任被分割,综合教育资源被分配。人类进入21世纪第三个十年,中国教育包括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要以新时代为教育战略定位,以新责任重构育人机制,以新技术完善育人体系,以新资源支撑人的全面发展。
新冠疫情爆发,冲击着传统学校教育的围墙,家庭成为孩子从事正规学习和非正规学习的最后一个安全处所。居家学习提升了家庭教育的责任与功能,折射出以学校为主体的公共教育在定位、功能、资源与服务方面的短板,更让人们重新思考和定位家校协同育人的共同使命与共同责任。家校协同育人面临新需求、新趋势和新机遇,人们正处在从工业社会传统学校教育向知识社会现代学校教育突破的关口——新冠疫情公共安全事件的爆发将加快公共教育改革与调整进程。
2019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的《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明确提出:“推进家庭学校共同育人。”家校协同育人是通过参与主体理念融合、优势组合、资源融合,形成新的目标共同体、协作共同体、资源共同体和利益共同体,全面提升育人水平和育人质量的教育实践过程。
家校协同育人是一种教育现代化新理念、新策略和新方法。协同不仅是简单的协作配合,更是形成系统间体制机制,发展系统本身的演化、改进与提升过程。目标同向、施教同心、资源同聚、成果同享是家校协同育人的典型特征。构建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旋转门”是实现家校协同育人的必然选择和有效策略。
战略仿生学是一门新兴学科。蝴蝶翅膀上有大量鳞片,具有双疏结构特点。晴天时节,蝴蝶的翅膀可以吸热散热;雨天时节,蝴蝶的翅膀可以提供防潮保护,形成自清洁能力。科学家利用这一原理,仿生研究了中国的探月卫星——嫦娥三号。
同样,“旋转门”对家校协同育人的政策研究也具有“仿生政策学”的作用。“旋转门一般具有四大特点:一是自动启闭,使用方便。运行可靠而安静,因偶然原因断电时还可以用手动,轻便、灵活又安全。二是密闭性能好,节约能源。自动旋转门是‘永远敞开一永远关闭’的门,比普通自动门节能30%。三是运行安全可靠,确保人与物品的安全。功能齐全,性能良好,可实现整栋楼的智能化控制。四是运行平稳,环境适应能力强,通行效率高。自动旋转门按设定程序运行,运行速度可调。自动旋转门能自动补偿,环境适应能力强。”
隐喻是一种重要的研究方法。通过隐喻能引入新的战略智慧、新的思维模式,实现思想观念的突破和问题解决的突破。无论是罗马的雅努斯之神、中国的西王母之神,还是旋转门,体现的都是“一体化”的思想。
家校协同育人的核心问题在于学校功能,矛盾焦点在于资源转换,解决之道在于形成新体制、新机制和新方案。世界进入新媒体时代,互联网技术将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联通起来。如果说,工业时代学校体系分割了家庭与学校联系的话,那么互联网时代将为学校教育与家庭教育融合发展创造前所未有的无限可能。构建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的“旋转门”,实现体系现代化、资源数字化、传输网络化、功能一体化,是实现家校协同育人的关键之举。
传统学校是工业社会的学习共同体,特点是学习方式的强制性、学习标准的权威性和资源的独立占有性,对于推进教育普及、提升大众的科学文化素质发挥了重要作用。而现代信息社会特别是此次面对重大公共安全事件冲击时,世界各国获得的警示是必须从国家教育安全的长远利益出发,构建确保公共安全的新型教育体系和学校系统。现代化的未来学校应该具有物理空间和虚拟空间的双向界面,具备学校教育和家校共育的双重责任,可以便捷、顺畅地实现学校学习与家庭学习之间双向转换和双向互动,实现家校合作育人、协同育人。
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命运共同体是一种全新的教育价值观,是基于共同理想、共同目标和共同利益所构建起来的互联、包容、可相互转换的现代公共教育服务体系,是实现家校协同育人、共同发展的教育实践合作体系。要以家校命运共同体的新视角,寻求未来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的共同使命、共同责任、共同行动和共同价值的新内涵。
1. 目标同向是协同育人的大政之本。教育是党之大计,国之大计。家长是家庭教育的责任主体,学校是学校教育的责任主体,两者之间在法律上具有平等性、差异性和共通性,在培养目标上具有高度的同向性和一致性。学校立德树人,家庭为国育才,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培养能够担当民族振兴大业的时代新人,是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及社会教育的共同目标。
2. 施教同心是协同共育的精神内涵。《易经》云:“二人同心,其利断金洞心之言, 其臭如兰。”教育是一个有机、复杂、统一的社会生态系统,学校教育、家庭教育、社会教育共建共生,相互融合,才能不断发展并充满活力。家长进学校,教师进家庭,家庭、学校、社会共同建构健全优质教育生态,同心施教,同心协力,共同育人。只有如此,中国教育百花园才能桃李芬芳,俊秀皆出,其香如兰。
3. 资源同聚是协同共育的必要条件。2018年9月1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明确指出:“教育、妇联等部门要统筹协调社会资源支持服务家庭教育。”要克服传统学校教育存在的自我封闭格局,改变家校协同育人缺少制度保障、缺少资源支持、缺少技术支撑和缺少机制联通的局面。从构建现代化大教育的视角出发,统筹协调一切社会资源,促进学校教育资源和社会教育资源面向家庭开放。充分发挥家委会的领导、组织和桥梁作用,共同形成家校协同育人的组织资源合力、治理资源合力和社会资源合力。
4 .成果共享是协同育人的激励机制。孩子是祖国的未来、家庭的希望。实现家校协同育人,必须要有家庭成员的共同参与、支持和努力,既要让家庭感受到孩子健康成长的希望,更要让家长感受到日日走近的未来。2019年6月23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的《关于深化教育教学改革全面提高义务教育质量的意见》明确提出:“加强社区家长学校、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站点建设,为家长提供公益性家庭教育指导服务。”公益性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提法,体现了国家对于家庭教育的高度关注,即公共教育资源要服务于家庭教育。要让家庭和家长参与到学校教育教学改革的实践之中,感受成果,分享红利,激励家庭、学校、社会为协同育人出策出力,共同提升协同育人的质量、效率与效益。
社会力量协同整合,促进家校协同育人。“构建社会共育机制。要主动联系本地宣传、综治、公安、司法、民政、文化、共青团、妇联、关工委、卫计委等部门、组织,注重发挥党政机关和企事业单位领导干部、专家学者以及老干部、老战士、老专家、老教师、老模范的作用,建立多方联动机制,搭建社会育人平台,实现社会资源共享共建,净化学生成长环境,助力广大中小学生健康成长。”家校协同育人是社会共育的核心组成部分,社会力量和社会成员的广泛参与更是家校协同育人成功的关键所在。
未来的学校教育必须承担起教育学生和教育家长的双重责任。公办学校是国家教育的主体,是为青少年提供公共教育的最重要机构。儿童在学校的学业成果,受家庭教育水平和品质的直接影响。缺少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的质量难以提升;缺少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的目标更难以达成。后工业社会,学校教育改革的最根本方向是对学校教育功能的调整与提升。单一、单向、封闭的学校教育时代已经过去。
《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明确提出:“实现各级各类教育纵向衔接、横向沟通,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家庭教育密切配合、良性互动,形成网络化、数字化、个性化、终身化的教育体系。”教育进入新时代,要充分发挥学校教育的主体、连接和支撑作用,建立覆盖城乡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健全国家、省级、市县、学校四级家庭教育指导网络,以城乡中小学为支撑,构建覆盖城乡的家庭教育指导服务体系。促进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协调发展、共同发展,实现高质量协同育人。
现代互联网技术为实现教育智慧互联、资源互联以及构建家校协同育人“旋转门” 提供了可靠的技术支撑。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明确提出发展“互联网+教育”,促进优质资源共享。第44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9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达8.54亿,互联网普及率达61.2%;我国手机网民规模达8.47亿,网民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达99.1%;我国在线教育用户规模达2.32亿,占网民整体的27.2%。互联网的普及与应用,成为推进教育观念与模式改革的重要动力。
新冠疫情持续蔓延,人类或将进入一个与病毒共存、与疫情长期奋战的特殊时期。要总结学校教育应对新冠疫情的经验和教训,从国家教育安全的战略高度认识、谋划、做好家校一体化资源建设。综合运用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建设家校一体化智能化政策、资源、教学、管理与服务平台,实现学情数据伴随式收集、信息自动化分析、资源最优化配置。
建立完善的现代化教育教学资源库,包括建立优质教学资源库、学科教学资源库、实践教学资源库、分级阅读电子图书馆、学生健康知识资源库、教师能力发展资源库、学生学习监测评估数据库。
一方面,着眼于公共卫生安全和国家教育安全,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将学校图书设备资源、学科课程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做到“平疫结合” “平战结合”,构建现代教育技术应用体系和资源配置体系,提升学校教育抵御重大公共安全风险的能力。
另一方面,要通过“互联网+教育”与“互联网+家庭教育”之间相互链接、相互融合,开创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相互融合一体化发展之路。
在家校“旋转门”构建过程中,不可回避的一个重大问题是教育资源的所有权问题。公共教育资源进入家庭,是学校作为公共教育资源主体的公共行为和公益行为,更是公共教育资源支撑家庭教育发展、化解家庭教育资源短缺的政策选择和实践选择。“在实物和进程的物理本质不再过分强调,意味着使用权和所有权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有趣的逆转,即使用权至少变得和所有权同样重要。”56加快提升乡村家庭互联网普及率和设备使用能力与水平。通过名校名师课堂下乡、家长课堂、亲子课程和在线学习等多种形式,向农村特别是贫困家庭输送优质教育资源,推进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的良性发展。
家校深度融合、双向互动是实现家校共育的关键。要推进社会参与教育治理常态化,提升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融合的广度,建立家校协同育人的长效机制,促进教育追求、教育智慧、教育资源、教育策略深度融合,为学生的健康发展共同努力。
一是公共教育资源更多地向家庭教育倾斜,补足补齐家庭教育发展的战略短板、政策短板、资源短板和研究短板。
二是通过家长委员会、家校合作联合体、家校协同专业委员会等多种方式,推进学校教育与家庭教育协同育人的制度化、规范化和专业化。增强家长学校的科学性和规范化,实现父母课堂系统性和常态化,开设多元化、多类型、菜单式的家庭教育专题课程。
三是以提高农村家长教育能力为核心,重点发展乡村家庭教育,做好公共家庭教育服务。重视家校协同育人中的 儿童参与。
四是加大各级政府对家校协同育人的政策投入、财政投入和人才投入,健全家校协同育人的财政保障体系。
课程育人、文化育人、活动育人、实践育人、管理育人、协同育人六者完美统一,协同育人是关键。教师是家校协同育人的最重要“守门人”,是实现家长与学校信息连接、资源转换、合作育人的重要桥梁。甚至更加形象地说,教师是家校协同育人的“转换门神”,更是孩子健康成长的保护神。
传道、授业、解惑是传统教师的三大核心职能。互联网的快速发展带来了海量数据汇聚,实现了人类知识大爆发。面对人工智能浪潮的挑战,教师正在实现从知识的传授者向学习的组织者角色的转变。教师角色的重点不再是简单的知识传授,而是重在自我学习的过程中,科学、精准、有效地组织学生学习。
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的:“教师做的是传播知识、传播思想、传播真理的工作,是塑造灵魂、塑造生命、塑造人的工作。教师不能只做传授书本知识的教书匠,而要成为塑造学生品格、品行、品味的‘大先生’。”教师要引导学生科学地管理时间,培养学生自主学习能力,指导学生开展个性化学习。“融合运用传统与现代技术手段,重视情境教学;探索基于学科的课程综合化教学,开展研究型、项目化、合作式学习。精准分析学情,重视差异化教学和个别化指导。”教师要学会利用智能导师系统,系统性甄别学生发展中存在的个别性问题,为学生提供个性化的帮助、个性化的辅导。
最好的教育是陪伴。《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将“建成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作为战略目标的第一条,要形成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家庭教育密切配合、良性互动,形成公共性、公益性、网络化、个性化和终身化的教育体系。在建设终身学习型社会的进程中,教师应该首先实现人人皆学、时时能学、处处可学,率先成为终身学习的好教师、好公民。教师与教师之间,互助互伴、合作学习、精准教研,以自身的持续发展,让学生受益终身。
居家学习、网络课堂的开展,使得教师的角色由讲授者转变为学生学习进程、效果和成绩的评估者。从经验型评估转变为以数据为基础的现代化评估,研究学生的学习行为、学习内容、学习方式与学习效果之间的关系与规律,找到提升学生学习能力的好策略、好方法;充分利用现代网络技术和智能手环,釆集学生健康数据,监测学生体育运动技能、身心健康情况,并进行有效的干预;对于留守儿童进行安全引导与管理,等等。要科学地评价学生的学习能力和学习特长,引导家长和学生正确认识自我,促进学生积极、健康、全面发展。
完善教师能力,使教师成为家校协同育人“旋转门”的推进者、构建者和实践者。克服家庭教育指导者、工作者和研究者在知识、技能和素质方面的缺陷,持续提升教师自身素质,建立家长、社会共同参与的专家库,推进家庭教育指导服务良性健康发展。特别要全面提升教师教学领导能力、学习组织能力、技术应用能力和家校沟通能力,要具有技术能力、转换能力。
双面评价:家校协同育人的评价指标构建
指标体系是在一定的价值理念指导下,形成的衡量社会经济生活发展水平、增长速度和变化趋势的一套指标群。教育指标体系是测量评估教育体系、教育发展和教育质量以及阶段性发展特征的重要战略工具。
家校协同育人的评价指标体系包涵对于学校与家庭两者之间协同关系、协同能力、协同机制与协同效果的评价。可以从目标一致性、资源可及性、系统融合度、机制灵活度四个向度上加以构建(详见表1)。指标的数据来源主要是教育行政部门和学校现有的电子数据、文本文件和部分调查问卷。通过数据获取和分析,将家校协同育人评价结果大体分为四个等级:一是“卓越”(95分以上);二是“优秀(85-94分);三是“合格”(60-84分);四是“有待改进” (60分以下)。
目标是国家、组织或个人行为的价值导向。立德树人,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的核心目标,也是学校教育、家庭教育的共同行动准则。评估家校协同育人目标的一致性,可从学校规划、办学宗旨、家长理念三个方面加以考察。
教育资源是实现家校融合、协同育人的关键要素。要改变传统公共教育资源的配置方式,推进学校教育资源向家庭和社区开放,实现学校教育资源数字化、教学课程资源数字化、图书馆文化馆博物馆数字化。提高教师、家长和学生应用数字信息的能力和水平。资源可及性指标可从学校课程数字化、图书馆数字化、教师信息化能力、家庭接入互联网比例、学生家庭应用宽带设备比例等方面加以考察。
系统是一个宏观指标,是指一定区域内所有学校与所有家庭(最低范围是有学生的家庭)之间,作为家校协同育人系统的合作程度、协调程度和融合程度。这一指标可以从区域内家长委员会覆盖率、家长学校覆盖率、家长培训参与率、教师人均家访次数、亲子阅读开展情况等方面加以考察。
机制是家校协同育人“转换门”的关键职能和评价内容,也是克服传统家校分割局面的主要策略。机制灵活度表现为三个方面:一是教育行政部门组织管理的学校系统应对大型公共安全风险的能力,有无重大公共安全风险控制预案;二是学校教育资源转化为家庭教育资源的范围、速度和效率;三是应对家庭教育特别是家庭学习资源短缺的补偿机制。
这一指标可以从以下方面加以考察:
(1)区域和学校有无应对重大公共安全风险预案;
(2)从学校转入家庭学习,学生获得学科资源所需要的时间;
家校协同育人是新时代教育发展的战略课题。在对文章标题和摘要进行英文翻译的时候,“旋转门”的英文有三种译法:Revolution Door,Revolving Door,Rotary Gate,从这一观念对于家校协同育人的革命性意义上来讲,笔者更愿意用“Revolution Door” ° 本文对家校协同育人体制机制进行了研究,对于家校协同育人评价指标体系进行了初步构建,提出“旋转门”——这一具有创新性的思想。要实现从传统学校教育模式向家校协同育人模式的转变并非一朝一夕,更难以毕其功于一役。研究尚存在以下三点不足:一是对家校协同育人理论基础、基本概念的研究不足,尚缺乏更具权威性的支撑和普遍的共识。二是家校共同体在实施与操作层面,需要不断深化,以及法律支撑、政策支撑和必要的财政支撑。改变公共教育资源配置方式,依然是实现家校协同育人最大的体制机制障碍。三是指标体系研究处于初步阶段,数据的可釆集性、可持续性和可比较性还需要进一步加以研究和论证。
更为重要的是,在家校协同育人过程中,存在大量的法律、政策问题有待研究。学校公共教育资源进入家庭的法律正当性、家长及家庭教育的公共教育责任、家庭教育能力评价指标体系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家校合作理论等,这一切都为教育工作者和教育研究者提供了巨大的理论与实现空间。高书国,中国教育学会副秘书长(来源:《教育与教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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