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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师教研

[选最优之路育至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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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教学相长，学的过程是教的准备过程，教的过程是学的理解深化过程。一个优秀的教师必然也是一位优秀的学习者，因为教育的本质是人与人的心灵互动。

因此，关注教师学习也是促进教师教学改进，提升教育质量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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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空间最早发端于网络空间，它突破时间、空间的限制，让学习者可以获得跨时间、空间的优质教育资源，而随着信息技术不断成熟，人们对教育的理解也在不断深化，网络空间的学习可以打破时空限制、资源不平衡问题，而真实的现实空间则为教师持续学习创造具有互动性、探究性和表现性的机会。

由此，教师学习空间便是突破时空、个体的、书面知识的限制，成为协作对话的学习空间。

正文

进入21世纪，世界各国掀起教育改革的浪潮，教师学习(Teacher Learning)被认为是教育改革的关键。而在诸多影响教师学习的因素中，“学习空间”(Learning Space)的研究正逐渐成为一个突破口。

2017年美国新媒体联盟在《地平线报告》中指出，“重新设计学习空间(Redesigning Learning Spaces)是一个中期发展趋势，未来3-5年将会在高等教育中被大量应用。”

一、教师学习空间研究

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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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学习科学认识的深入

随着学习科学(learning Sciences)研究的深入，人们对学习活动有了新的认识。

传统上，学习一直被理解为个体对知识的获得，人的头脑就像知识的容器，学习是将容器填满的过程；

20世纪90年代，受心理学发展的影响，学习开始被视为情境参与的过程，认为知识是人们在参与社会文化活动时，与群体成员互动的过程中产生的；

而当前，学习被认为不仅仅是知识的消费和传承活动，更应该成为知识的生产和创造活动。

与此同时，有关教师学习的研究也已成为一个充满活力的领域，出现了基于社会文化活动理论、系统思想、复杂思维和以学校变革为背景的各种教师学习模式。

由此，针对教师学习空间的探索被提上议事日程。

(二) 教师专业模式的转向

美国学者芬韦克(Fenwick)的研究发现：

“

在过去十年以来，出现了两个对于教师专业发展的观念和态度产生重要影响的趋势：一是越来越试图以‘教师终身学习’一词来代替‘教师专业发展’；二是从注重教师个体学习转向通过实践共同体来促进教师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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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意义上的教师培训形式遭到质疑，国际著名教育改革专家、加拿大学者迈克尔·富兰(Michael Fullan)批评到：

“

这种单纯依靠外部知识来影响课堂和学校变革的观念是这种行动理论的根本毛病。……这些活动不是没有作用，而是不够有力，不够具体，不够持久，以致于无法改变课堂和学校的文化。”

陈向明也指出，对教师的“集中培训活动采用的是一种原子式的学习方式”，“表面上很多人聚集在一个学习场所里，但是每一位教师都是一个孤立的岛屿，其思维活动都发生在个体的大脑中，彼此之间缺乏思维碰撞，很难生成新的知识。”

因此，以共同体建设为目标、以对话、协作为核心的教师学习新范式正在形成，迫切需要相应的空间设计作为技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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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空间实验项目的推进

自上世纪90年代学习空间研究兴起之后，相关实验项目层出不穷。

国际上著名的有美国北卡罗莱纳州立大学的SCALE-UP项目、麻省理工学院的TEAL项目、爱荷华大学的TILE项目、澳大利亚的改造大学学习空间项目，国内也出现了以华东师范大学“未来课堂”、北京师范大学“未来学习空间”、华中师范大学“未来教室”等项目为代表的新型学习空间探索。

这些项目大多致力于为学生搭建知识建构的舞台，促进师生社会性参与，呈现出互动、协作、可视化、信息技术增强等新的学习空间特征，但对教师学习空间的研究明显不足。

二、教师学习空间设计

的框架要素

美国《学习空间杂志》(Journal of Learning Space)在2011年创刊时界定：“学习空间是用于支持、促进、激发或增强学习的场所。”

韩祥伟指出，“教学空间是物理性教学空间和社会性教学空间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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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理论认识与实践观察，笔者认为，教师学习空间既是一个物理空间，是支持教师学习的“物质所在”；又是一个社会空间，是促进教师学习的“社会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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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pace(教师空间)是位于台北市罗斯福路一栋商务大厦九楼、经过专门设计的一个独立空间，为台北及整个台湾地区的中小学教师提供在职学习机会，它的创立者与主持人是台湾师范大学教育学院陈佩英教授。

陈教授认为，除了教师和同伴外，学习空间扮演着刺激学习的“第三位教师”角色，空间设计“可促进学习者沉浸在感知、互动、实作与创意的学习之中。”

2019年上半年，笔者有幸以访问学者身份参加了TSpace多场中小学教师工作坊，以此亲身体验加上参与性观察，本文意在分析论证教师学习空间的基本要素与设计框架。

(一) 物理空间

有教育技术学者提出学习空间设计的六条原则：“用户体验、易用、灵活、兼容、再利用、可靠”，也有建筑设计师认为“灵活、舒适、感官刺激、新技术支持和去除中心化是学习空间设计成功的必然要素”。

综合他们的观点并结合实际体验，笔者认为教师学习的物理空间设计应包含布局、设施、体验这三个重要元素。

1.功能布局

“开放并具有一定空间层次的整体大空间对交流学习是最为适合的一种建筑形式。”TSpace就有一个较大的整体空间，总面积100坪(约合330平方米)，根据使用功能划分为三个区域：活动区、办公区与休闲区(如图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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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活动区由一个活动中心、两间讨论室组成。

活动中心(a)位于东南侧，为一大约120平米的开放空间，可以同时容纳30-50人的分组合作或集中学习。西侧有两间紧邻的讨论室(b)，每间大约12平米，单独封闭，内置圆形或长方形讨论桌，适合小组讨论、小型会议，是5-10人的教师专业社群的日常活动空间。

(2) 办公区集中位于北侧，由一间研究室、一间大办公室和一间会议室组成。

专家研究室(c)位于东头，大约10平米，内置两张办公桌与电脑等设备；助理办公室(d)位于西头，大约70平米，有近20位助理在此工作；会议室(兼餐室、阅览室)(e)位于中间，大约35平米，为开放式空间，内置长方形大办公桌，靠墙有书架、储物柜等。

(3) 休闲区由个人区、交流区、茶水间、鞋帽间等组成。

南有整面落地窗，临窗提供观景座位(f)，为个人自习提供了安静角落；交流区有近60平米，用开放式书架与活动中心区隔开，内置一组比较宽敞的沙发(g)；另外还有茶水间(h)、鞋帽间(i)；墙壁被充分利用，张贴各种演讲与出版海报；走道宽敞，是茶歇与闲聊之处。

2.设施配置

传统教室里，只有前方有屏幕或黑板，直排桌椅，固定位置，过道狭窄，这样的布置是一种典型的以教师为中心的教学环境，适合信息的单向传递。

而新型学习空间强调学习者之间的对话、协作，淡化教师的中心地位，因而设施的灵活性就成为一个十分重要的设计元素，通常包括以下三方面：

(1) 可组合的讨论桌。

根据每次工作坊的内容与人数，将两人小桌(带滑轮可移动，可折叠收放)拼成六至八人的大桌，铺上碎花图案的桌布，看上去整洁温馨。

这样的桌椅设计，方便不同的人员组合与分隔，便于小组学习；同时又留有足够的走动空间，便于组间交流。

(2) 方便擦写的海报墙。

配备移动式海报架，几个一组可连成海报墙，用于小组成员展现讨论过程与小组成果发布。

准备有各种颜色尺寸的书写纸、便利贴与记号笔，方便学员随时写下或画下想法，并在海报上张贴、搬动，让思考变得可见，让交流变得顺畅。

(3) 多屏显示。

有整墙的大屏幕投影，便于学习者集中听讲或观看。如果条件允许又需要的话，可以采用不同方位、多个显示屏的方式，给小组提供近距离的画面和个性化的学习资源。

3.用户体验

传统教室环境强调“秩序”，维护教师权威，因此从布局到色彩、从陈设到光线，都比较统一单调，而新型学习空间以学习者为中心，设计“走向了强调用户体验”，开始考虑舒适、美感等人性化元素。

(1) 光线、温湿与通风。

整面落地窗，自然采光充足；同时在不同区域配备灯具，方便光线调控。采用中央空调调节室内空气，如果不在高楼中也可以采用自然通风的方式。

(2) 色彩、装饰。

内部装修体现出现代简约的风格。

整体以蓝色、灰色等冷色调为主，唯地面上的LOGO图案采用明亮的黄色。沙发、桌椅、储物柜、书架等家具式样简洁大方，色彩亮丽。随处可见一些装饰物，如插花、吊饰、摆件、招贴画等，丰富了室内环境布置。

(3) 清洁卫生。

玄关处设置专门的换鞋区域。地板光滑、干爽，在集体讨论或游戏活动时，学员们经常席地而坐，亲密互动。提供午餐及各种水果点心，产生的垃圾分类处理。

(二) 社会空间

学习本质上具有社会属性。当代学习科学中的情境认知、分布式认知、活动理论等流派都重视交流、协作、共享和反思对学习的作用，强调知识的社会性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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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上述理论，笔者认为教师学习的社会空间设计应包含情境、活动、关系这三个重要元素，而这些在TSpace工作坊中都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1.实务情境

新型学习空间考虑提供真实的情境。

Edelson等人的研究发现，从事真实情境中的实务活动对于学习有许多助益，包括学习者能较顺利地将所学从学习场域迁移到真实世界，能提高学习动机，能更成功地运用所学于未来，能更有效地理解或认识学习目标等。

通常，教师学习需要面对的实务情境包括两大方面：一是课程教学，二是教师(包括主任、校长)的领导力提升，前者着眼于教室与课堂里的改革，后者则是学校变革持续发展的基础。

(1) 课程研发。

TSpace开发了“跨领域素养导向课程设计”来应对台湾地区2019年新课纲实施所带来的挑战。

针对不同的学员，开发有初阶、进阶和高阶工作坊，但都模拟教师跨学科集体备课的真实情境，要求学员通过小组协作产出详细的综合课程设计方案。

在这个过程中，很少安排专门的大纲宣讲与理论灌输，而只是将核心观念的理解、课程设计的知能以及对新课纲的认同态度等“镶嵌于学习的开展之中，形成‘探索-感知-关联-归纳-萃取-获致认同’的课程意识转换历程和学习结果。”

(2) 团队领导。

面对新课纲所带来的课程与学校变革，需要提升骨干教师和学校管理者的课程与教学领导力。

TSpace推出了“种子教师增能工作坊”、“课推系统思考工作坊”、“引导协作技巧工作坊”等等，模拟学校进行课程研发时可能面临的实际困难，循序渐进地带领学员发掘自身教师领导者的定位，学习团队合作技巧，提升决策与沟通能力。

2.活动流程

当代学习理论强调以活动为中心的设计。

精致化的活动流程，一方面可降低学习门槛，学员只要根据流程安排就可以轻松达成学习目标；另一方面又能保证参与者的探究深度，让教师学习者透过精心设计的流程达到经验共享和专业提升。

(1) 认知活动。

认知设计是学习活动的内核。

在“跨领域素养导向课程设计”两天的工作坊中，学员们将一起经历“脑力激荡-主题聚焦-核心问题订锚、核心素养扣合-学习目标设定-表现任务设计课程架构确认-单元主题与多元评量”等多个活动环节。

这样密实的流程，将学习者的认知活动过程牢牢把握，使思考不易脱轨，注意力不易分散；同时通过至少两次的扩散与聚敛的研讨和归纳，连接局部经验和整体目标。因而学员们常常感叹“没参加过这么烧脑的工作坊”，却又人人乐此不疲。

(2) 引导活动。

TSpace有专职的引导师(facilitator)来负责每场工作坊的全部流程，引导是“一种能够有效调动一群人的积极性、促进高质量合作、提高团队知识的生产力与创造力的技术。”

通过check in活动来促进高质量的参与，比如“找一名伙伴，两两一组，分享‘我在教学或课程设计的一个美好经验’”这样的暖场设计，让每个学员从一开始就排除杂念，专注当下，全心参与。

这对于不习惯在众人面前发言的学员而言能够有效地减轻焦虑，使其之后的发言有更佳的表现；对于全体学员而言，能够帮助累积对话的动能，让深度的对话更有机会发生。

每场工作坊结束时，都有check-out为活动划下清晰的句点，让学员把想说而未说的话讲出来，进一步厘清议题、总结收获，并借此机会表达对彼此的欣赏与感谢，让积极正向、相互理解的氛围扩散到整个团队。

3.伙伴关系

教师之间的良性互动和探究对话可提升学习动机，促进认知发展。

新型学习空间强调以多种对话型态与合作方式进行同侪学习(peer learning，又称伙伴式学习)，在这一过程中，如何选择对话方式与互动线路成为设计的关键，为此TSpace团队系统整理开发了一些有用、有趣的对话策略与互动工具。

(1) 对话方式。

为了深入对话，需要依托一些新颖的方式方法。

比如“光谱声明”是一种在工作坊开始时帮助学员投入、了解其态度的策略，可以向学员提问：“掌握基础知识基本技能比培养创新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更为重要，对此你有何看法？”

然后学员们在场地上排成一条直线，从“非常同意”到“非常不同意”形成一条态度光谱，每人通过移动位置来确认与阐明自己的态度。

这个活动除了帮助学员全身心参与外，还能让学员练习“同理倾听”，以一种开放的态度来理解他人的立场与处境，帮助产生高质量的对话。

其它像“焦点讨论”等适合的方法策略还有很多，只要合理选择与使用，就能帮助、支持同伴间对话的持续深入。

(2) 互动线路。

为了扩大交流，常见的互动线路设计包括：

配对关系

寻找邻座或特征相似的伙伴展开讨论；

静默对话(silent conversations)

个人先写下自己的想法，然后与一个伙伴书面交换意见，再和班上其他人重复几次这样的历程；

思考方块(think square)

先提出一个问题让学员配对思考，在他们完成初步对话后，邀请另外一对构成一个方块继续交流，以增进观点的产出；

代币交谈(token talk)

规定每个学员有三个代币，在对话中必须支付代币，代币花完就不能讲话了，确保团体中的每个人轮流分享思考等等。

不同的互动关系设计，可以营造出个体间、小组内、小组间、全体参与者等层次丰富的交流。

TSpace作为一个鲜活的样本，向我们展示了教师学习空间设计的系统性与复杂性，笔者将其概括为两层面六要素的设计框架(如表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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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

开放、灵活、舒适的物理空间，为教师们营造出一个相互尊重、且便于对话与协作的物质环境；

另一方面：

通过情境、关系和活动设计所构建的社会空间，又能真正带动教师个体与群体的学习行为发生。

一静一动，互为支撑。

物理空间设计是搭建“舞台”，社会空间设计是提供“剧本”(包含剧情、角色、台词等)。

前者是必要条件，教师学习要从个体认知转化为群体认知，就必须要有合适的空间作为触发因素；后者是充分条件，在物质基础上采取适当的学习设计才是教师对话与协作行为发生的根本原因。

三、教师学习空间发展

的多重功能

教师学习空间的发展应用，大约有以下三个方向：

1	在高校，通过打造未来空间，为师范生、在职教师以及普通大学生提供新的学习体验以及对未来教育的前瞻思考。
2	在地方，通过教师发展中心等机构，为教师提供开放、舒适的交流场所。
3	在中小学，为教室、会议室、办公室等传统环境的改造输入平等对话、团队协作、创意设计的理念。

笔者认为，理想的教师学习空间，应该发挥“一体三中心”的功能。

(一) 学习共同体

教师学习空间是孕育学习共同体的地方。

钟启泉认为：

“

有效的学习环境本质上意味着学习共同体的形成”，“在共同体中可以分享理想，一起建构知识、分享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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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学习不是个人的问题。

班杜拉的社会学习理论强调个体在社会环境中经由观察与模仿而习得行为与新知。

维果斯基认为同侪(伙伴)可以提供学习脚手架，协助个体在最近发展区内突破个别的学习限制，朝向更高的认知发展。

新型学习空间的设计，将社会环境看作个体创新与认知发展的条件，让教师学习从独白走向了对话、从孤立走向了协作。教师学习共同体有利于教师专业社群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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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体拓展了教室的空间，把教室同学校、社区联结起来，贯通了课堂内外、学校内外、社区内外，甚至教育体制内外的世界及其教育资源”，这有利于消除学校中个人主义与隔离状态的影响，促进同一或不同学科之间、学校之间、地区之间教师，以及不同年龄、不同资历教师之间的交流，共享发展愿景，共对变革主题。

(二）活动中心

教师学习空间是教师实践活动的场所。秉持“做中学”的理念，教师学习空间设计重视学思结合、知行合一，关注实践导向的学习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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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学习尤其是在职教师的培训，始终与国家课程改革的总体态势和学校变革的具体要求联系在一起。

因此，教师学习空间要改变专家宣讲的单一场景，切实以学员为中心，围绕教研活动、课程设计、团队协作等实际事务来展开对话。

这种在真实情境下获得的学习经验，才有可能被迁移到实际工作中，教师学习也才具备改变教师日常实践的可能。

教师学习有利于教育知识的生产与交换。教师不仅仅是教育知识的消费者，更是教育知识的生产者。

“实践性知识是教师专业发展的知识基础。”然而教师实践性知识的大部分分布于个人的默会知识中，需要通过合作学习才能使其显性化。

因此，教师学习要发挥集体认知相对于个体认知的优势，使“知识能够在共同体成员中系统地被生产出来并加以共享”。

(三) 设计中心

教师学习空间是学习设计研究的机构。在教师学习空间所开发的活动中，学员们应充分体会教师角色的未来转型：从“教的专家”转向“学的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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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就像经历一段旅程，应为学习者精心设计好这段旅程。

要让知识镶嵌在活动中，要让认知分布在情境、关系、工具中，要调动情绪来强化认知，使学员学得投入、学得充实。

这样的设计本身是一门综合学问，融合了学习科学、认知设计、引导术、领导学、教师教育等多个领域的研究成果，体现了当代教师学习的前沿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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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团队，支持教师学习空间的运行。

由大学教授和资深中小学教师组成专家与顾问团，负责规划、设计课程；
由在业界获得资格认证的专业引导师或接受过相关培训的老师主持每场工作坊；
由经过多次培训、熟悉工作坊模式与流程的教师志愿者，协助每次小组活动；
由专门人员或研究生作为助理，负责每场工作坊的服务和后勤保障。

这样的人员结构，可以为教师学习空间提供源源不断的智力、技术、情感与物质上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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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体验中心

教师学习空间是教师学习体验提升的中心。只有教师自己亲身体验过探究、对话、合作、创造等新的学习方式所带来的好处并学会相关技巧，学校里的课室生活才会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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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想象只有传统学习体验的教师能够引领学生的学习未来。

目前大多数中小学教师所在的空间，依然传递着等级、秩序、孤立、封闭的讯息，导致真正有深度的教师团队学习很难发生。

要改变这一局面，必须重构学习环境，再造学习历程，不能让教师的学习方式依然滞后于学习科学的发展。

提升教师的学习体验是指增强其学习体验的丰富性与深刻性。

在教师的学习经历中，应体验过物理空间的舒适、便利以及美感，应有促进高阶思维发展的认知活动体验，以及对教师群体共同的精神、共享的情感和志趣的体验。

只有在体验中，教师才能获得发展，“教师对自身的领会也就是对教育教学世界的领会，也只有在对教育教学世界的领会中教师才能真正领会自身的存在。”

有品质的专业内容分享，尊重原创。

本文作者系王珏老师。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教育学一般项目“20世纪以来乡村教育家精神的社会记忆及当代建构研究”(BHA190126)的部分成果。文章排版设计及“后老师?说”笔记解读版权为“后朴教育?”所有，如需转载，请明确备注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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