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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在微信上传播一个说法,德国幼儿园什么都不教,甚至被人误读成“纯玩”。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我想到了两个问题点:
其一,即便算是老师不教,也未必是孩子们不学。比如,老师把儿童带进一个有蚁群的大树下,之后老师“退后”,孩子们“向前”。这时,孩子们就会忘记了身后的老师,在兴趣使然下,观察、研究、讨论、结论。于是,我们看到,最佳和有效学习已经发生了。
其二,我们看德国用的是中国角度,以为幼儿园老师干的活就是“教东西”,就是以老师为主,把孩子当做空容器,给孩子们装入知识。而以德国为代表的幼教思想不是这样,是在有目的、有计划的玩中,嵌入和潜入了能力发展的目标。
事实上,在我国的幼教文化背景下,在社会形成的“以教为本”的习惯下,上述的问题也能得到适度的解决。我举几个实例:
如:老师带着中班孩子读绘本,并以故事的形式进入。其中,读到“太阳公公露着笑脸问我们早上好……”时,老师停下来,问:那个字是“公”,谁能指给大家看?
这位老师仅仅是在教孩子识字吗?非也,她在教孩子逻辑推理和判断,从一句话中只有两个相同字为特点去判断和选择。现场答对了的孩子,老师还要让他们讲自己咋想的,这是比凭记忆读课文更有深度的语言能力解构和训练。
我有建议,敢不敢继续追问:“公”还在什么时候用过?凭我想象,如今的孩子肯定有回答出“妈妈管爸爸叫老公”,当然,还有公园、公交车等。这是在干什么?我认为不是在巩固识字的问题,在训练儿童的联想思维能力。
又如:我们幼儿教师在教美术的时候通常很小学化,老师画一个范画,让孩子们照着画,最后以谁画的最像为目标。
显然,这种教法问题很大,并且,目前范画形式已被批评。其实,在我看来,也未必如此,孩子的模仿在许多情况下也是必须的,只要你给他们一个发挥的空间,在模仿之后去创造就OK了。那次,幼儿园李老师就是这样做的,她自己画一棵树做示范,然后却提出一个要求:你们画的大树一定不能和李老师画的一样,看谁画的有意思。你看,这个“有意思”是不是很有意思,她倒逼孩子们去展开想象的翅膀,训练儿童的思维能力和创造美的作品。
我评价说:李老师不仅是在教孩子画画,她把能力渗透在教学目标的首位了。
再如:那次在户外活动中,孩子们刚看完天上飞过去的一架民航客机,接下来一架军用喷气式飞机就出现了,还在身后留下一条又白又亮的长尾巴。
这时,有个孩子最先发现了问题,问老师:先过去的飞机为啥没有长尾巴呀?我们的老师就凭自己了解的那点知识回答孩子,说:后面的是喷气式飞机,先过去的就是咱们坐过的客机。你想想,老师的这个回答孩子们能满意吗?肯定惹来一大串问题。最后,我们这位年轻老师在招架不住的情况下,使出了绝招,示弱投降,把问题“二传给家长”了。
她说:老师回答不了了,你们这帮小家伙太厉害了。也不知道谁的爸爸最有能耐,能来给我们解答这个问题。话音没落,一片扬起的小手伴着“我爸爸能”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个问题对幼儿园的孩子是讲不明白的,但有功力懂幼教的老师不怕,因为这个问题的关键已经解决了,就是“发现”和“对比”,或者说,孩子们是否弄明白这个知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鼓励孩子们的观察与发现,这是能力。
记得这个案例中,老师在生成的课题完成后又不失时机的引出了新课题,她在孩子们“比爸爸”的能耐之后,干脆,就临时做题,“说说爸爸的最大优点”。
好了,上述的事例说明一个什么样的道理呢?其实,正是我在早几年就提出的一个幼教课程观,我认为在幼儿园阶段不能像中小学那样,以构建知识体系为课程观,而是应该基于各种能力系统的发展为基本目标。或者,用我的话讲,不要发展“知本主义”,要建设“能本主义”。
这点如我所说,儿童阶段的记忆和遗忘同时存在,同样强大,所以,不应该仅仅把儿童当做一个“记忆硬盘”,他们此时的记忆或许只放在了“暂存扇区”,很快自动删除。
但能力的发展不然,如同装入电脑的软件,使其功能因此而强大,这就是“能本主义”的解释和借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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